两人同居整整年,除衣物以外,有些东西已经没办法分个你,丁以楠只得耐着性子样样地回忆哪些东西是韩硕出钱。
回忆着回忆着,难免变得伤感起来。
丁以楠不是冷血动物,虽说他天平明显倾向于理性,但在受到伤害时他也会觉得难过。年多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心里仿佛被掏空般,任何事物都无法进行填补。
但回归理性,丁以楠也知道他只能向前看。他和韩硕之间出现无法调和矛盾,不是靠着回忆修修补补,就可以当做什事都没有发生。
整理物品整理到半,大门那边响起电子锁开锁声音。
“想花钱就花钱。”霍执潇道,“这事就这难吗?”
丁以楠沉默下,没有再反驳。他说句“知道”,接着道:“明早来接你。”
霍执潇是在发泄。
当丁以楠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心里疙瘩在这瞬间迎刃而解。
酒精、性爱、金钱,在霍执潇可以掌控领域,他希望可以为所欲为。无论是和丁以楠上床也好,还是大手大脚地花钱也好,都是为从那些糟心事上转移注意力。
时,丁以楠把装有霍执潇衣服口袋递给他,接着用眼神指指手里另个口袋。那是刚刚霍执潇给他挑选墨绿色西装,面料和款式直接当礼服也不为过。
“待会儿去退吧。”丁以楠道。
“为什要退?”霍执潇微微皱眉,“给你选不好吗?”
“不是。”丁以楠道,“不适合穿着去见村委书记。”
“那以后再穿。”
韩硕风风火火地走进屋内,撇下行李箱便把丁以楠抱个满怀。
“老婆。”他埋在丁以楠颈
其实丁以楠也是样。他跟霍执潇喝酒、滚床单难道是为寻欢作乐?当然不是,他也是在发泄,只是他存款不允许他像霍执潇那样挥霍。
还说休个年假放松下,结果刚出差回来又得去另个地方出差。
好在搞清霍执潇动机以后,丁以楠总算舒心不少,不似刚才那般担心工作脱离正常轨道。
由于去服装店耽搁阵,丁以楠回家买菜做饭、收拾第二天出差行李,等做完这些琐碎杂事,时间已来到晚上。他拿出从超市买来收纳盒,开始整理韩硕物品。
平时丁以楠很注重收纳,他总是将两人内裤、袜子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但每次韩硕拿出来用时却还是会搞得乱七八糟。
丁以楠没有应声,他无法判断霍执潇今天反常是因为昨晚跟他滚床单,还是因为事业上受挫折。在这种状况下,他不认为让老板为他破费是个好选择。
两人沉默地僵持阵,最后还是霍执潇先开口道:“丁助。”
他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强势,带着丝不易察觉疲惫,“已经够糟心,你也跟作对是吗?”
丁以楠抿抿嘴唇,下意识地想和以往样,列举出他这做正当理由。但他突然想到,件事旦跟私人情绪扯上关系,所谓正当理由就只会变成空泛大道理。
就像他和韩硕恋爱,韩硕经常不满他被工作占用太多时间,而他把自己工作条条地列举出来,试图证明他工作时间已经无法再进行压缩,然而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消解韩硕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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