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执潇总算停下手上动作,他甩甩脸上水珠,看向丁以楠道:“没事吧?”
小河里全是鹅卵石,丁以楠这坐,硌得他屁股生疼。他缓缓,站起身道:“没事。”
不过这时丁以楠发现个问题——他身上基本全湿,比霍执潇情况惨烈得多。
初夏阳光还不算炽烈,微风吹过甚至还有丝凉意。丁以楠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身上起阵阵鸡皮疙瘩,胸前粉红也隔着薄薄衬衣站起来。
霍执潇喉结上下滑动下,打闹神情消失不见,眼底里多几分深沉。
“你压根就没看。”霍执潇平静地陈述出事实,声音不带任何不爽情绪,但丁以楠却莫名感到危机感。
下秒,果不其然,霍执潇弯下腰掬起河水泼到丁以楠身上,丁以楠下意识地别开脸,皱眉道:“霍执潇!”
霍执潇毫无反省意思,又朝丁以楠泼把,笑道:“下来玩吗?”
“不。”
当然不,丁以楠才不会那幼稚,二十好几大男人跑到河里打水仗。
找合适石块。然而随着时间流逝,霍执潇热情依旧不减,丁以楠也逐渐变得无聊起来。
他很想告诉霍执潇,十三下记录没有那容易破,可能就算他打到天黑,也打不到十下。
不过考虑到老板面子问题,丁以楠没有说出口,只是无所事事地坐在旁边放空大脑。
小河对岸是另座村庄,从这里看过去,可以远远地看到条从左至右小路,路旁竖着稀稀拉拉电线杆。
小路上时不时有摩托车和挑扁担农民路过,丁以楠恍惚地想到,他小时候也是走这样条小路去上学,要是碰上熟悉婶婶伯伯,对方还会给他些蔬菜或水果。
丁以楠不禁感到有些难堪,他将双手抱在胸前,好歹阻挡住那毫不遮掩视线。
霍执潇慢慢侧过脸,但眼神始终停留在丁以楠身上。直到侧脸角度让他不得不收起视线,他才缓缓看向岸边,用平时工作口吻,淡淡
“你确定?”霍执潇还没完没,又捧起河水泼向丁以楠。
俗话说事不过三,丁以楠也是个有脾气人,他忍无可忍地脱掉鞋袜挽起裤腿,接着下到河里对霍执潇展开反击。
宁静小河被两人搅得鸡飞狗跳,河里小虾小鱼都慌慌张张地四处逃窜。要是这时远处小路上有人经过,那必定能看到河里有两个傻子在玩打水仗。
丁以楠很快意识到这点,他停下手上动作,想要跟霍执潇握手言和。但霍执潇显然没跟上他节奏,又朝他泼捧水过来。
丁以楠被泼个防不胜防,他下意识地往后仰仰,结果不小心,扑通声坐到水里。
“看到吗?”霍执潇声音倏地拉回丁以楠思绪,“刚才打十二下。”
丁以楠这才回过神来,有丝被抓包慌张。他压根没看到霍执潇高光时刻,但很显然,霍执潇正在等待他评价。
“……不错。”丁以楠干巴巴地回句,这时他发现霍执潇不知何时已经脱鞋袜,双脚踩进水里。或许是因为刚才他教过霍执潇,要贴近水面才能打得更远。
“你到底看到没有?”霍执潇问。
丁以楠不自然地咳嗽声,避重就轻道:“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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