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丁以楠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在他踏进卫生间之前,他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声带着悔恨脏话。
电动牙刷定时是两分钟,两分钟时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不足十平米卫生间内,两个大男人并排站在小小洗手台边,动作致地举着电动牙刷刷牙。
丁以楠实在想不明白,他工作怎就变成现在这样,还得把漱口杯借给自家老板用。
不会儿后,丁以楠电动牙刷率先停下来。在霍执潇悠悠注视下,他三下五除二地洗好脸,拍上爽肤水,接着返回客厅当中。
“什梦?”丁以楠按掉闹铃,边打哈欠醒神,边跟霍执潇搭话。
霍执潇坐起身来,表情还在半梦半醒边缘。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抓住丁以楠胳膊,不由分说地掀起他t恤下摆。
“是做梦。”霍执潇脸遗憾地松开丁以楠,“不然你腰上应该有牙印。”
大早就莫名其妙地被占便宜,丁以楠胸口倏地来气。但随着霍执潇立马松开他胳膊,他气又没劲地消下去。
这大早上,谁都不想给自己添堵。
霍执潇很快没动静,耳后传来平稳呼吸声,仿佛刚才发生对话都是在梦中进行般。
片刻后,丁以楠确认,霍执潇就是在说梦话。
他呼出口气,把伸进自己睡衣当中爪子给拿开。他就知道,霍执潇绝对绝对不可能为别人牺牲他睡眠时间。
之前有次姜恒半夜溜出家门鬼混,被家里人发现,临时编个谎言,说是跟霍执潇在起。同时他跟霍执潇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去救场,结果霍执潇挂电话转眼就睡过去。
“丁助。”身后又响起霍执潇呢喃,“好吃吗?”
狭小客厅几乎被霍执潇敞开行李箱所霸占,昨晚丁以楠还觉得惊奇,霍大爷竟然会自己收拾行李,结果眼下画面让他略微有些心梗。
衣服裤子乱七八糟地扔在行李箱里,笔记本电脑就这毫无保护地塞在堆衣服中间,旁边竟然还有两个鞋盒。
早起三百岁精力无处释放,正是捣乱高峰时期。霍执潇行李箱对它来说就像儿童乐园样,它在里面蹦跶来蹦跶去,闹得好不欢腾。
丁以楠想要无视这个画面,然而他才刚转身迈出步,就忍无可忍地回到行李箱边,把三百岁从里面抱出来。
丁以楠心平气和地把衣服下摆拉好,接着轻描淡写地对霍执潇道:“想要吃你,你可不就是在做梦。”
霍执潇应是彻底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看着丁以楠问:“你怎在床上?”
“床,为什不能在这儿?”丁以楠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就要离开。
“你什时候来?”霍执潇又问。
“你睡着之后。”
丁以楠:“……”
这人都做些什乱七八糟梦?
夜安稳,丁以楠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有瞬间恍惚,无意识地往身旁温暖地方挤挤。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刺耳闹铃声显然也打扰到旁霍执潇,他眉头紧锁地翻个身,然而当他看到丁以楠时,他脸上不爽瞬间变为懵圈,好半晌后才开口道:“昨晚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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