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列车抵达底层时，太阳还没有落山，但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黑夜下
秒就要来临。
沈斯尉迈出车厢，浓浓
熟悉感铺面而来。底层靠近中心区域始终是这副光景，因为上层建筑遮挡，阳光很难照进来。
不过和二层列车站相比，底层阵仗明显大上许多，人们也更加热情。
沈斯尉才刚从车站大门出来，
沈斯尉记得这种事以前也时有发生，大多都是司机驾驶技术不好。接下来司机将面临是吊销驾照，到驾校回炉重造。
“长官，”士兵关掉投影，和沈斯尉搭话，“你见过底层平民吗？”
沈斯尉何止见过，曾经还经常出入底层。除
些罪犯以外，底层平民大都过着平淡生活，感恩有生命树这样适合居住环境。
“见过。”沈斯尉道。
列车缓缓启动，向前驶入垂直轨道。
“谢、谢谢长官！”
——士兵在害羞。
沈斯尉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有这
夸张吗？他只是帮忙整理衣领而已。
换乘点列车已经在等候，还是和下来时样，车厢里没有其他乘客。
有陪同并不重要。
估计莫林也是为让伪装显得合理，这才安排两名士兵跟在沈斯尉身边。
不过从这些人态度来看，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沈斯尉不是真正谈判官，还以“长官”来称呼他。
视线随意地扫过跟在身侧人，沈斯尉忽地停下脚步。
只见右边这名士兵衣领没有翻好，看上去颇有些不顺眼。
“那流民呢？”士兵又问。
这下沉斯尉没有回答，是他本就没有聊天心思，二是他并没有给他假身份编造履历。看士兵这鼓起勇气聊天架势，无论沈斯尉回答见过与否，他似乎都会继续聊下去。
沈斯尉选择沉默，然而他沉默好像被士兵解读成对流民畏惧。士兵表情严肃地看着沈斯尉，义不容辞道：“放心吧，长官，
们定会保护好你。”
沈斯尉没有多说什，闭目养神道：“保护好你们自己。”
三千米垂直距离花不多少行驶时间。
沈斯尉率先朝车门走去，不过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警报，两名士兵立马护着沈斯尉进入车厢，警惕地观察着外面情况。
站台上空无人，丝毫闻不到危险气息。
警报没几秒便解除，两名士兵松口气，刚才被沈斯尉整理过衣领那人看眼手掌中微型电脑，说道：“有底层平民进入航空管制区。”
他用手指虚空操作几下，半空中投影出段新鲜监控画面，只见平民飞行器超过正常飞行高度，遭到二层外围防御系统警告。
飞行器应是误入管制区，警告刚响起，便急匆匆地降低高度，远离危险区域。
以前沈斯尉队员中也有粗心大意人，无论沈斯尉怎批评，都还是那副德性。
后来沈斯尉索性不再多费口舌，直接动手替人整理。
他习以为常地走到士兵跟前，抬起戴着白色手套双手，将士兵衣领竖起来，再沿着褶皱重新翻好。
等做完这些，沈斯尉不自觉地像个队长样，淡淡叮嘱道：“出门之前先整理仪表。”
衣领上方喉结上下滑动下，沈斯尉抬起视线，发现士兵竟涨红张脸，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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