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放松地倒进沙发里，后脑勺靠在沙发椅背上，放空地看起
天花板。
或许还是得全方面解克雷特才行。
这人就像是
根硬骨头，无论是谈判也好，还是调查也好，不下点真功夫，始终都没法找到突破口。
想到这里，沈斯尉又抬起脑袋，观察起屋子里杂乱
物品。
荒漠浪结石、畸变蝎毒针……他似乎很擅长猎杀怪物。
但话说回来，他怎
会莫名其妙去谈恋爱？
……而且还是跟自己上司。
抱着双臂打个激灵，沈斯尉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皮肤还能起鸡皮疙瘩。
脑海中有太多问号，但此时此刻，都没有调查克雷特重要。
所以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还能改造地区能源站？
他上次出门探查是晚上，换不换发色瞳色都没有太大影响。
而这次他大白天出门，从安全角度考虑，确应该联系莫林，更换自己外表才对。
但沈斯尉就是不想联系莫林。
他不习惯莫林跟他说话时暧昧语气，也不喜欢身体发肤被人操控感觉。
抿抿嘴唇，他开口道：“没必要。白天街上没人。”
尉心里惊，能源站停止运作后，整个城市网络都会陷入瘫痪，AI清洁工怎可能还在工作？
他赶紧找到家自助汽车充电站，发现事情果然如他猜测那样——能源站还在正常运作。
“上校，是
。”沈斯尉在城市中游走，注意着避开监控，“现在可以明确，西区Z市能源站已经彻底脱离上层掌控。”
三言两语说清楚情况后，通讯器那头莫林也相当诧异。
“你是说那座能源站还能大规模自主发电？”
视线扫过房间每个角落，最后落到排CD架上。
架子上摆放着许多碟片，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还用碟片看电影。
沈斯尉直觉告诉他，这些肯定不是普通碟片，或许里面会刻录着什重要信息。
不过当他走到CD架旁，拿起张碟片，看着上面可爱卡通封面时，他脸上闪过浓浓迷惑。
“海绵……宝宝？”——
科学家？机械狂人？改造大师？
本来沈斯尉已经打算接下来几天悄悄潜伏在市里，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得回到克雷特身边才行。
不知道房门密码，沈斯尉也没法走正门回到克雷特家里。
他不得不来到隔壁那栋楼，跳到他讨厌成人用品招牌上观察阵，确定屋子里没人后，这才通过阳台又回到他离开地方。
屋里物品没有任何变动，连沙发褶皱都还是沈斯尉离开时模样。
通讯器里再次出现沉默。
“好。”莫林换上柔和语气，“注意安全。”
漫无目地走在路上，沈斯尉不禁反思自己。
如果他和莫林真是恋人话，那他刚才那样说话是不是很伤人？
恋爱这种事，从来都跟沈斯尉生活不沾边，他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恋人”这种存在。
“看上去是这样。”
莫林沉默下来，再开口时语气甚是凝重：“先向上层汇报，你继续调查克雷特背景。”
“好。”沈斯尉没有别话想说，正打算切断通讯器。
但这时莫林突然问道：“你白天出门，为什不找更换你发色和瞳色？”
沈斯尉顿时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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