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特离开沙发，将抱枕垫在沈斯尉
脸侧。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又折返回来，把熟睡沈斯尉抱去
床上。
“克雷特，”沈斯尉蜷起双腿，双手环抱住双膝，下巴搭在膝盖上，“
真没有同伴，你可不可以把面罩还给？”
沈斯尉难得示弱
回，克雷特眼神闪闪，但最后还是移开视线：“明天再说。”
算，沈斯尉简直没脾气。
反正睡也睡不着，他索性陪着克雷特看那只黄色海绵。但也不知是不是古早画风实在催眠，沈斯尉看着看着便感觉有些困，不知不觉抱着双膝睡过去。
这样睡姿自然不稳定，没过会儿，他便慢慢向身侧倒去，最后靠在克雷特肩膀上。
沈斯尉没有去过冰原。
那里天气恶劣，还有危险重重冰缝，般人不会去那里，沈斯尉也没去执行过任务。
但他也知道，有些探险爱好者会去跨越冰川，看生命树里看不到极光。
“这是南方废墟电视塔？”沈斯尉又看向另处，用食指划过密集图案，“纹得还挺逼真。”
“……嗯。”嗓音闷在克雷特喉咙里，显得更加低沉。
沈斯尉，不答反问：“你很好奇？”
沈斯尉抿抿嘴唇：“对。”
克雷特叫那声伊文，似乎比“谈判官”这称呼多些说不清道不明东西。
两人当然算不上，也不可能是朋友。不过从这些天接触来看，沈斯尉不敢说克雷特是个好人，但似乎也谈不上是多
坏坏人。
或许可以稍微拿出真诚态度，去聊些事情。
肩膀上重量对于克雷特来说微乎其微，他看着沈斯尉安静睡颜，心里鬼使神差地觉得，好像金色头发也不错。
通讯器在这时响起来，是麦尔肯打来电话。
“老大，巴恩手下在闹事，你得过来看看。”
心里生出股烦躁，克雷特皱眉道：“知道，盯着家监控，有人来通知。”说完便挂断通讯器。
身旁人睡得很沉，说话声也没有吵醒他迹象。
“这是荒漠地下城全貌吗？”沈斯尉手指又来到克雷特后腰，沿着细腻线条从脊椎来到腰侧，而就在这时，只大手倏地握住他手背。
“痒。”克雷特重新靠回椅背，不再给沈斯尉看他纹身。
“痒吗？”沈斯尉顺着克雷特视线，看向电视里海绵宝宝，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好像小朋友。”
克雷特偏过头来看向沈斯尉，淡淡道：“不看就去睡觉。”
沈斯尉确对动画片无感，但命根子不在身边，他哪有闲心睡觉？
克雷特显然听出这声“对”里，带着几分对相互试探疲倦。他继续看向电视屏幕，开口道：“不经常。大部分时间待在树外。”
“所以你到底犯什罪？”沈斯尉又问。
这下克雷特不再回答，沈斯尉立马意识到，问得有些过。
他看向克雷特后肩纹身，换个话题问：“这是北方冰原？”
“对。”克雷特微微侧过身子，方便沈斯尉看得更清楚，“那个小木屋是冰原上休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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