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掉
裤子只能扔掉，就在沈斯尉重新整理好背包时，他通讯器突然振动
起来。
是莫林打来电话。
“喂，是
。”沈斯尉看看克雷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看你坐标到废墟，是有阿莫尔线索吗？”莫林问
沈斯尉接过来把玩
番，所谓“手机”与其说是玻璃，不如说是块透明屏幕，当人们脱离这块屏幕时，便实现随时随地用掌心投影。
“那是什
？”沈斯尉放下手机，用手电筒照亮另个展柜。
“AR眼镜。”克雷特道，“以前AR要戴上眼镜才能看，是不是不可思议？”
“有点意思。”沈斯尉终于理解为什克雷特家里有那多稀奇古怪小玩意儿，因为收集这些东西真很酷。
不过就在这时，安静博物馆里突然响起玻璃渣被踩踏声音。
本以为克雷特听到这种话又会不高兴，谁知他倏地转过头来，迎上沈斯尉目光：“你以前也说过这句话。”
“啊？”沈斯尉愣愣。
“你摸纹身，说很痒，”克雷特道，“你说像小朋友。”
脑海中倏地闪过些碎片，像是投映在水中倒影，已经近在咫尺。但沈斯尉伸手去捞，除打破倒影以外，什也没有捞到。
他抿抿嘴唇：“……还是想不起来。”
。
“你坐过那玩意儿吗？”克雷特扬扬下巴问。
“坐过。”沈斯尉道。
摩天轮，早已在生命树里销声匿迹东西。
自从《宣言》签署以来，生命树里小学、游乐园陆续遭到废除，摩天轮这样东西自然也成过往历史。
两人同时将手电筒往声源照去，只见通道中出现数条双眼猩红、龇牙咧嘴畸变烈犬。它们身形与普通家犬无异，但皮肉溃烂，看上去触目惊心。
“快走。”克雷特掏出枪，对着通道打出几发子弹，“这些狗皮肤不能碰。”
“那你走前面。”沈斯尉皮肤免疫毒物，自然是由他殿后合适。
畸变烈犬没有对两人造成什威胁，只是沈斯尉裤子被咬坏大片。
两人堵死天台门，回到飞行器旁边，克雷特开始装卸电池，而沈斯尉则是换起衣服。
“没关系。”克雷特从栏杆上收回手，用下巴指指天台上门，“去下面看看吗？有很多好玩儿东西。”
博物馆总共有六楼，每层楼都是个时期。
两人从底楼开始往上逛，依次走过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蒸汽时代、信息时代、智能时代，沈斯尉仿佛看到部立体《人类简史》。
玻璃柜里还有不少遗留复刻展品，虽然手电筒灯光没法展现这些展品精致，但丝毫不影响参观博物馆乐趣。
“你看，这是以前手机。”克雷特从早已破碎展柜中拿出块长方形玻璃，“是不是很古早？”
“没坐过。”克雷特将双手撑在天台栏杆上，远远地看着那安静摩天轮，“可惜这里没有电。”
沈斯尉能看出克雷特想坐摩天轮。
他小时候和母亲起坐过，但机会也不多，因为母亲总是很忙。
长大后他对这些东西便不再有兴趣，因为他总觉得这是属于小朋友快乐。
想到这里，他轻声笑笑，看着克雷特道：“你好像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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