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听说你回来,”老板娘从墙上取下张门卡,递给克雷特,视线落到沈斯尉身上,“这位是?”
“朋友。”克雷特没有多说。
老板娘又给出两把更衣室钥匙,说道:“看群里在疯传《生命树发展协议》,那是真吗?”
“真。”克雷特接过钥匙,“你也帮着扩散下。”
“好嘞,”老板娘
沈斯尉摇摇头。
“们打荒漠狼群,最后用这根栏杆戳穿头狼心脏。”
说完之后,克雷特应是也知道沈斯尉想不起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斯尉看着那根栏杆,语气平平地说道:“你还是希望想起来。”
遗憾是没法消除,哪怕嘴上说着不在意,行为上也会表现出来。
克雷特轻微地呼出口气,又拧下车把手上油门,继续向前。
“你会怪想不起以前事吗?”沈斯尉问。
清晨微风吹在脸上,本是惬意至极事,但风里仿佛夹杂着克雷特烦闷,沈斯尉自然也没法好好享受。
“不会。”克雷特看着前方说道。
“骗人。”沈斯尉淡淡道。
再次从地下室里出来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四处闪烁霓虹广告消失不见,喧闹城市又恢复成寂静废墟。
摩托车行驶在堆满砂砾街道上,两旁景象熟悉又陌生。
“你还记得这里吗?”克雷特放慢行驶速度,用下巴指指前方广场,“这是五年前最初见你到地方。”
广场上竖着高高铁丝围栏,看着像是黑市拳赛擂台。沈斯尉毫无印象,只能说道:“不记得。”
“问麦尔肯,他说不可能。”克雷特重新拧下油门,将摩托车驶入小巷中,“你记忆没有保存在芯片里,已经不可能找回来。”
摩托车穿过错综复杂小巷,最终停在家澡堂门口。
“以后不会再问你记不记得。”克雷特示意沈斯尉下车,带着他走进澡堂中,“没有记忆重新创造就好。”
昏昏欲睡老板娘看到有客人进来,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过当她看清来者是克雷特时,她立马坐直身子,精神抖擞地招呼道:“克雷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克雷特道,“给开个单间。”
光是找到自己偶像,克雷特显然是不满足。偶像什都想不起来,相认意义少大半。
其实想想也能知道,克雷特到底有多少话想对沈斯尉诉说,但由于沈斯尉没有那两段记忆,到头来克雷特也只能重复“那个人就是你”,其余都毫无意义。
“没有骗你。”克雷特微微侧过下巴,对后面沈斯尉道,“你在身边就足够。”
前方出现条宽阔主干道,人行天桥栏杆不知为何脱落,诡异地竖立在柏油路面上。
克雷特在天桥下停下摩托车,看着那根栏杆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吗?”
摩托车没有停留,径直调转方向,又来到处废墟。
碎石堆积成小山丘,早已看不出曾经建筑形状。毁坏招牌分落在两边,合在起勉强能凑出“自助澡堂”四个字。
“这里也没印象吗?”克雷特停下摩托车问。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被炸毁缘故,沈斯尉何止没有印象,连些微既视感也没有。
他抿抿嘴唇,开口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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