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温柔。
他看到——
那人生得张浓稠艳丽面容,跪在巍峨神殿前,字句向他说道:
“你爱世人,也应爱。”
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在神子大人耳旁炸响,此前他看不清梦中男子面容,此刻都有个清晰轮廓,他眉眼,他鼻梁,他嘴唇,他颦笑,如同雕刻般烙印在他识海里。
还有那些从前听不清声音,现在全都实质般地落在进他耳蜗里。
暗香浮动,春色撩人。
他们时而在无人卧室里颠鸾倒凤,时而又在古色古香新房里被翻红浪。
在人前人后,在各个场景里,做尽暗昧之事。
他们如胶似漆,他们诉尽衷肠,他们好似天下最恩爱璧人。
受梦中情形所影响,贯清心寡欲,不能动情神子大人,渐渐攥紧被子,面色发红,呼吸急促。
“神子完全可以向公众公布受伤消息。”侍者不解,“闭殿休养段时间,神子为何要隐瞒伤情。”
神子没有回答。
“是怕那恶人受天下信徒谴责?”侍者又回句,“神子未免对那恶人也太好些。”
“神意不可揣测。”神子摇摇头,没有为侍者解惑,“你们先下去吧,想休息。”
“是。”见神子累,伺候神子众侍者点好安魂香,拉好珠帘,吹灭蜡烛,轻手轻脚地退出神子寝殿。
人砍柴慢,两个人砍柴就快。”
盛宴想到洗衣院陆明月,又去而复还,倚在洗衣院门外对手指都洗得发白发皱陆明月商量:“帮你洗衣服,你帮砍柴好不好?”
“你怎帮?”陆明月扫眼盛宴磨破皮掌心,挑挑眉。
洗衣服不比砍柴轻松,他现在手又受伤,伤口沁在水里是会发炎。
“山人自有妙计。”盛宴走到他跟前看看院子,“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明月……”
低沉清冷。
“明月……”
低旎轻盈。
“明月……”
往日做这梦,他总是看不清梦中那男子面容,他就像神殿里神像,除清楚地知道他性别以外,总是蒙着层面纱,戴着层面具。
叫人看不清他容颜。
以往总是对这个梦感到难以启齿,恨不得赶紧结束神子大人,今日破天荒地想去瞧瞧,那男子面容。
然后,神子大人就从睡梦中睁开眼。
贯廉静寡欲、清雅绝尘神子大人捂住不断跳动不已心脏,平复着急促地呼吸。
神子坐于榻前,又想想自己今天决定,带着不知是错还是对念头,缓缓躺于榻上,阖上眼睛逐渐入梦。
“明月……”
“明月……”
“明月……”
梦里有男子,伏于他身上,垂于他耳边,声声呢喃而又旖旎地唤着他名字。
“行吧。”陆明月想看他有什妙计,想想,便同意。
另外边,神子回住所,神庙医者给他包扎伤口,叮嘱道:“还请神子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行动,最好在床上休养几日。”
神子点点头:“还请医者为受伤消息,保密。”
待得医者走,神子另贴身神侍蹙眉道:“后日十五,神庙开殿迎接八方信徒,神子要给信徒们赐福驱障,如何做到静养。”
神子面容无波无澜:“两日时间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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