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摇摇头,去浴室洗个澡,在房间里叫客房服务,跟神子大人吃早饭,同去往医院选址。
神庙做事,向来都讲究效率。
且神庙人跟俗世人想法很不样。
俗世人建医院,可能要从选址、构造、设计步步来。
神庙造福
神子大人不知道,明月这个名字很美,挂在漆黑夜空中,遗世而独立,清冷而光辉。
是照亮夜旅人灯塔。
是游子抬头可见故乡。
神子大人很喜欢这个名字,可他又怕这切都是他所臆想出来。他生来就是神子,他享受着世间最好供奉,他怎可以拥有人七情六欲。
他应该如神殿神像那般,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心怀威严与怜悯地俯视着苍生。
“再看会儿。”盛宴将落在神子身上惊艳目光收回,好不容易找到点消遣东西,他还不想这早就睡,“不会耽误明天行程。”
神子瞧他会儿,没再说什,径直选个房间,睡觉去。
他们住是套房,有六七个房间不愁住。
没监视人,盛宴也没坚持多久,习惯每天晚上八点睡觉时间,到点,生物钟就催着他赶紧入睡,何况他们今天还路舟车劳顿,身体疲惫和生物钟双重奏,没过多久他就闭上眼睛在沙发上睡着。
室寂静,只有电视上电视还在说着吵闹台词。
感觉。
他深吸口气,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入目部八点档狗血玛丽苏剧,也不换台,津津有味地看着。
在神庙,每天除拜神诵经就没有其他事干,无聊得他连看蚂蚁都觉得稀奇。
“去洗漱。”
神子很爱干净,进酒店房间,洗去身风尘,出来见到坐在客厅里,还洋洋散散在看电视盛宴,踢踢他脚。
明月、明月。
神子大人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最终还是摇摇头,神子就是神子,那会是什明月。
盛宴第二天早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条毛毯,这个屋里就只有他和神子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盖。
七星级酒店服务态度还没有好到半夜进房来帮客人盖毛毯。
高高在上神子大人也会照顾人?
不知道过多久,原本紧闭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神子大人重新出现在客厅,站在熟睡盛宴面前,视线临摹着他安静睡颜。
眼眸中流露出他从未透露过困惑。
他刚才又做那个梦,梦中那人依旧长着如同盛宴模样脸,声声低喃着那个名字。
他不清楚,是因为自己代入盛宴脸,所以此后每次做梦,梦到形象都是他,还是梦里人原本就是他,见过他后,彻底唤醒记忆。
如果梦里人真是他,那自己会是他明月吗?
盛宴身上还穿着神侍服,他抬头,见神子换下神袍,穿着衬衣长裤,褪去身神神叨叨高深莫测气息,变得如尘世中每个人。
平常而又亮眼。
见他没有动弹,神子抬眸向墙壁上挂钟看去:“明早八点,们就得准时为医院祈福。”
言下之意,现在不早。
在神庙,他们每天晚上八点就睡,而今天,他们下山,出山,用不少时间,抵达酒店,都接近十点,早过他们入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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