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请县尊查他
下？”
“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可以找人暗中监视。”
“也好！”
狄仁杰想
想，同意苏大为
建议。
在没有把握情况，冒然使用官家力量，很可能会消耗他在裴行俭心中地位。
他指指脑袋，轻声道：“那老家伙有古怪，不是般人。”
狄仁杰忍不住笑，“你没凭没据，句直觉，就说人家有古怪？太过儿戏吧。”
“大兄，是不良人。”
苏大为低声道：“做不良人虽然还不到年，可是遇到事，见过人，不见得比你少。整天和那些穷凶极恶之辈打交道，如果不是直觉敏锐，早死。”
这个理由，没办法反驳！
这时候，昆仑奴磨勒拿着把扫帚走出来，听到两人对话，顿时笑。
“阿弥，刚才怎
回事？”
“那老家伙，不寻常。”
“怎说？”
苏大为也不知道该怎解释。
“客官，你这伙计，身子骨有点虚啊！”山羊胡露出嘲讽之色，笑道：“用不用家磨勒帮你？百钱，你要送到什地方都可以，而且保证安全，不会有危险。”
那磨勒看上去，确很雄壮。
狄仁杰笑着摆手道：“不用，不用，阿弥这家伙就是想偷懒，可不能着他道。”
“哈哈哈，那可要好好管教才是。”
狄仁杰和山羊胡打个哈哈，就带着苏大为告辞离开。
为只觉阵眩晕，手忙扶住那柜台，下意识抬头朝山羊胡看眼。眉心热，苏大为心里惊。
山羊胡还是山羊胡，可那模样，却发生变化。
那是张羊脸。
放在柜台上两只手，变成两把刀，两把锋利弯刀。
景象，旋即消失。
次还好，两次、三次……
到最后，他就会失去裴行俭信任。
所以，每次调动官家力量，都
狄仁杰不知道该如何驳斥苏大为话。
他明白苏大为意思。事实上，他也有过这样直觉。
当年帮助狄公，也就是他父亲破案时候，他就是凭借直觉，最终锁定凶犯。
佛家，有阿赖耶识；道家，有神识之说。
这是种玄之又玄存在，很难用言语来表述。
难道对狄仁杰说，他看穿山羊胡真面目？
不过想想，苏大为也觉得有点后怕。诡异混迹人间？竟然还能装扮成人模样？
柜坊掌柜，那可不是等闲角色。
苏大为甚至有点害怕，这长安城近百万人口，究竟有多少诡异混杂其中？
“直觉！”
“阿弥，怎回事？”
出柜坊，狄仁杰忍不住问道。
没等他说完，苏大为就抢先道：“阿郎不要生气，只是昨日吃多两杯酒，猛地拿这多钱，有点吃力。咱们快点走吧，再晚鸿富赌坊那边，可就没位子。”
狄仁杰愣下，诧异看苏大为眼。
不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没用家伙，除吃酒你还能干什？差点让丢脸面，等回去再收拾你。快走快走，咱们接着去耍钱。”
山羊胡依旧站在柜台后，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模样。
他是诡异？
苏大为心里颤。
而这时候，那山羊胡也朝他看过来。
苏大为连忙拎起钱袋，扛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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