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
人
，走个路还会摔倒？”
柳娘子道：“快点去洗干净，换身衣服。看你这模样，都影响胃口。”
哈，你可真是亲娘！
苏大为答应
声，迈步就要进屋。
只是，没等他迈过门槛，就听柳娘子在后面吼道：“你敢！
今天才清扫干净，你这样子进去，又脏，明天还得打扫。先去冲洗，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承天门街鼓通已经敲响，大街上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
经过昨天那场风波，虽然朝廷已经发布，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人们还是会紧张，会害怕。是不是装神弄鬼，天晓得！但如果真是诡异，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紧张气氛，连累得崇德房内也冷清很多。
苏大为回到家中，狄仁杰已经回来。
柳娘子正端着盆豆腐羹从厨舍出来，看到苏大为，她张张嘴，旋即露出嫌弃表情。
乌云，散去。
轮骄阳高悬，阳光格外明媚。
街上行人，陆陆续续多起来。
苏大为没有马上返回县衙，而是径自回家。
从万年县回长安县，虽说都是在长安城里，可是路程却不近。
还给失主。
这
个周转，没人会有损失。
周良会找个借口，把长安狱小贼提前释放；万年县差役，会因此得到赏钱；苏大为能借勘查现场为名，进入白马巷打探情况。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那白马巷里，会有个高句丽鬼卒。不过，总算是没有出偏差，也算是大圆满结局。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苏大为道行不够。
如果没有周良，这系列行动就没有办法展开。
苏大为尴尬收回脚，柳娘子则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两个包裹。
“拿什东西，这重？”
“娘，小心点，里面是证物，明天要送去衙门。”
“知道！”
柳娘子还是大大咧
“阿弥，你这是掉水沟里吗？”
苏大为这会儿模样，确是不怎妥当。
衣服虽然干，可是脏兮兮，看上去十分狼狈。
狄仁杰也很诧异，道：“听说，衙门里让你去万年县勾当，怎变成这模样？”
“路上下雨，不小心摔倒。”
估摸着，他到衙门，天就黑。与其这样子，倒不如直接回家，明天再交差。
他并不怕江摩诃找他麻烦。
苏大为估摸着，裴行俭那边，最终还是会选择江摩诃接掌不良人。
魏山死，确是没有比江摩诃更合适人选。至于裴行俭说，他想要提拔苏大为……苏大为只是当做玩笑。他相信，以裴行俭能力，应该不难想通其中玄机。
回到家，天就快黑。
可以说，这也是种能力。不良人真需要非常好人脉，同时要有灵活手段。不良帅更是如此。他们要打交道人，大都是各坊团头，而不是那种小混混。没有足够人脉和交情、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在不良帅位子上坐稳。
这也是苏大为不愿意接手不良人原因。
说句不好听，不良帅是个吃力不讨好差事。
他资历不够，也没有足够威望。想要压制那些团头不难，但是要对方配合，却不太容易。与其如此，不如让江摩诃做不良帅。在这方面，江摩诃能力不差。
从万年县衙门里出来，已经是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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