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们之前都猜错呢?”
对于狄仁杰思想变化,苏大为有点跟不上。
“大兄,你什意思。”
“是说,如果高句丽鬼卒和吕掌柜是卖方,而那两个胡人才是买方,就顺理成章。”
“吕掌柜是卖方?”
“他说……吕掌柜是个鳏夫,也没什亲人。
之前他那酒肆很赚钱,但却很少见他有什花销。他死之后,们并没有在他家里找到什钱物。所以想,他那些钱去何处?要他花掉,但老司已经否认这个可能;要,他藏起来。但藏在什地方,就没有人知道。”
“你是说,他可能把玉枕和钱物,藏在起?”
“很有可能啊。
虽然他后来被诡异夺身子,但他记忆怕也并被诡异夺走。”
虽说狄仁杰住在这里,但平时苏大为很少会来找他。
苏大为想想,道:“刚才准备睡觉时,突然想起件事,是关于玉枕案。”
“哦?”
“那天又去吕家酒肆勘查现场,无意中从陪起勘查老司口中,听到个消息。”
“老司是谁?”
屋外有人敲门。
狄仁杰从沉思中醒来,起身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阿弥,这晚,有事吗?”
“大兄,想起件事情,要和你说下。”
“什事?”
入夜,长安下起雨。
暮春时节春雨很温柔,悄然无声,随风入夜。
狄仁杰坐在房中,捧着本论语,但目光显得有些散乱。
很明显,他心思并不在书上。明空那番话,对他产生巨大影响。
来长安是为读书求学,又为什卷入玉枕案,耽误课程不说,还无法脱身呢?
狄仁杰这时候才发现,衣服下摆湿
“不对!”
狄仁杰双脚在盆里轻拍,翻起层层水花。
“们之前推测,他和那高句丽鬼卒,可是伙。
那日高句丽鬼卒不就是找那胡人交易吗?如此来,吕掌柜怎可能藏起玉枕……慢着!”
狄仁杰站起来,衣服下摆,下子滑入水盆之中。
“大安坊武侯,是个老油子,老江湖。
那家伙看上去好像没什本事,可是肚子里有货。就是有点,他喝酒,嘴巴就把不住门。找杨义之杨班头打听过他,三教九流厮混很熟。里坊之中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耳朵。若非好酒,嘴巴不把门,早就被调到衙门里。”
狄仁杰把袜子脱下来,轻轻揉动脚心。
他边听苏大为说,边把脚放进盆里,浸泡在热水中,微微呲牙。
“他和你说什?”
狄仁杰侧身,把苏大为让进房间坐下,还到碗蜂蜜水给他。
“大兄还在看书?”
“哦,也没有,只是想些事情。
喏,洪亮刚把洗脚水送来,正准备泡个脚,然后睡觉。
阿弥,你刚才说有事找,究竟是什事情?知道你,若非大事,你不会敲门。”
说到底,是被影响!
裴二哥话没有错,只是有些好高骛远。
还没有考取明经,就想着要增加历练。当然,增加历练并不是件坏事,可却失轻重。历练、读书,孰轻孰重?对如今狄仁杰而言,先读书才是根本。
不行,要想办法,赶快从玉枕案里脱身。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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