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
也不劝你
。”
“没关系。”狄仁杰回头，笑着道：“哪怕阿弥恨，也要给他
个清白。
反正，等这件事情结束，就会离开长安，回老家太原。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相见都不知道，又怎会在乎这些？也许过几年，他长大，就能够明白吧。”
“你啊……”
王敬直叹口气，转身离开。
王敬直出现在狄仁杰
身后。
“怀英，你这样做，可是有些冒险啊。”
狄仁杰扭头，看王敬直眼，道：“可这也是最好办法，相信他们能理解。”
“但也许会恨你。”
王敬直轻声道：“别忘，苏大为是个异人。”
“怀英是聪明人，他定能明白苦心。”
“那姐姐你呢？”
“？”
明空站起来，前行几步之后，轻声道：“会返回灵宝寺，用十年二十年，将之修复。”
“姐姐，灵宝寺已经没，贵人都死。”
就算想对付你，也有裴行俭保护。可他在国子监，却必须要面对各种纷杂局面。这对于他学业没有好处，对他未来也没有好处。
所以，会劝他离开。
等过三五年，风头淡去，再考明经，到时候会容易很多。”
想想，好像有道理。
当他们投案之后，定会站在风头浪尖，被无数人所关注。
他边走，边嘀咕道：“反正，是想不明白，你这样做能有什
好处。”
“怀远，义之所在，不倾其权，不顾其利。”
王敬直身子颤下，没有回答，而是摇晃着脑袋，瘦削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正因为他是异人，所以更要有清白家世。
如果让他颠沛流离无家可归，到最后很可能会变成个……”
他没有说下去，但他意思，却表达很清楚。
王敬直诧异道：“怀英，为什这说？”
狄仁杰这次没有回头，目光落在正在交谈两人身上，字顿道：“因为，——知——道！”
“可是还活着呢。”
明空笑着回答道：“相信，定可以把灵宝寺重新建立起来。”
花园隅，树荫茂密。
狄仁杰站在树下，看着花园中明空和苏大为二人，目光有些复杂。
“真决定？”
长孙无忌针对吴王有多狠辣，就会有多少人关注他们。苏大为还好些，不良人嘛，小角色，影响不得大局。而狄仁杰是太学生，受到针对，也会强于苏大为。
回家，似乎是个不错选择。
至少在太原，狄家是名门望族，狄仁杰父亲也足以保护狄仁杰周全。
销声匿迹三五年后，谁还会再记得狄仁杰？到那时候，他再参加科举，也能顺利很多。毕竟，从国子监参加科举难度，远远要大过狄仁杰从太原路考上来。
“大兄，他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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