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十
叔那个人什
脾气，认定
事情，很难改变。以前有魏帅他们帮他，现在他独立承担，麻烦就来
。
是劝不住他，也没办法劝……唉，想想就头疼。”
苏大为没想到，长安县不良人会变成这个局面。
听上去，好像很糟糕啊！
他有点不太想去掺和这趟浑水。
“不止呢。”
“听说。”
“咱们不良人，折半多。”
“也听林老大说。”
“本来，十叔是不想做这个不良帅，可是弟兄们恳请，他才勉强答应。
但你也知道，十叔这个人，以前都是办事人。抓人他擅长，杀人他也很拿手，可是怎和各坊团头处理关系，是他弱项。偏他性子刚直，只要看不顺眼就动手，接连打伤三个团头，惹得长安县大大小小百四十七个团头，都很不满。”
她和聂苏在厨舍里吃，苏大为和周良，则坐在院子里。
两人吃着菜，喝着酒。
“对，接下来你有什打算？”
“怎？”
“今日县君派人来，让转告你，希望你能回去。”
当晚，秋凉好个天。
周良本打算找个馆子请客，但还是被柳娘子劝住。
“二郎，花那个冤枉钱作甚？
家里都买好菜，咱们回家吃吧。还买两坛好酒，你们兄弟好好吃顿，还省钱呢。就这说定，回家吃。阿弥还没有回过新家，理应先回家换换衣服，洗个澡，去去晦气。走走走，家里火上海蒸着菜呢……”
柳娘子这说，周良也不好再坚持。
周良说到这里，手里杯子狠狠放在桌上。
“十叔能力不差，每次都能冲锋在前。
但这样来，弟兄们就没精神。你想啊，每次他都冲在最前面，大家想做点手脚，捞点好处机会都没有，怎可能会有精神？还有，咱们不是折损多半人嘛，如今又招三十多人进来。这些人抱成团，为首名叫高大虎，专门和十叔对着干。现在，衙门里不良人分成两派，十叔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高大虎？”
苏大为道：“怎觉
“不是吧，十叔怎能这做？”
“说是啊！”周良抿口酒，叹息声道：“以前，他脾气直，做事手段强硬，但毕竟上面还有魏帅和江帅在，中间有个缓冲。就算他手段,bao烈，自有魏帅和江帅他们去和大家周旋。可现在，十叔做不良帅，这中间就没周旋人。”
“你呢？你不是和那些团头很熟吗？”
“再熟也没用！”
周良苦笑道：“他们就问句：你能不能做主？
“县君派人找你？”
“是啊，当时也有些糊涂。”
周良扭头，看眼厨舍，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现在咱们这边，乱很。”
“怎回事？”
周良叹口气，道：“江帅死，知道不？”
于是，行人兴冲冲，就回到延福坊新家。
新家很小，但很舒服。
临街间房，后面是个十几平方小院子，有间厨舍。
院子里已经烧好桶水，还买柚子叶，用来去除晦气。苏大为泡个澡，换身衣服，神清气爽。周良已经放掉木桶里水，苏大为帮着他把木桶挪到角落里。
这时候，柳娘子已经摆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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