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为
脸色，有些阴沉。
他面无表情道：“大兄，这只是你猜测。”
“不，这不是猜测。”
狄仁杰轻声道：“那天，
在你晾晒在院子里衣服上，发现
种植物，名叫紫腾藻。那种水藻，整个长安只有西市放生池里有，其他地方，都没有出现过。
那天，大娘子嘀咕说：好好洗什
衣服。
这个天下，是李氏江山，也是律法天下。
律法森严，让人不敢肆意妄为；律法严厉，方可令人心生敬畏，遵纪守法。你本性善良，但又有些无法无天。而且你是异人，旦失去约束，定然危害甚大。所以，宁可你辈子做囚徒，也不希望你去做那亡命之徒。阿弥，你明白吗？”
苏大为愣住，看着狄仁杰，突然道：“大兄，何以如此看？”
狄仁杰凑到苏大为耳边，轻声道：“还记得牛二吗？”
“啥？”
苏大为不清楚历史上狄仁杰是怎步入仕途，但他相信，堂堂狄仁杰，绝不可能就此蹶不振。正如他所言，他会杀回来。到那时候，定然会是另番局面吧。
“大兄……”
苏大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狄仁杰，却笑。
他笑容很温和，轻轻拍拍苏大为，道：“知道，你想问什。”
从太原参加科考。到那时候，定会再回来长安。”
苏大为，沉默！
他明白狄仁杰说虽然轻松，可是这心里，肯定不舒服。
从地方科考，哪比得上从国子监直接科考来方便？
但是，如果狄仁杰留在长安，确会有危险。
后来也观察到，你平日衣物，都是由大娘子清理，自己从不清洗。
偏偏那天，你洗衣服；也偏偏在那天，你衣服上有紫腾藻；而且也就
苏大为脸色，顿时变。
狄仁杰道：“就是那个在西市桥头，被你刀杀死牛二。”
“大兄，你在说什？不明白。”
“去你家之前，恰好在西市，看到牛二尸体。
本来，并没有把这件事和你联系在起，以为是件普通泼皮杀人案。可后来，在你家里，看到挂在院子里衣服。那应该是你头天晚上，冒雨自屋后水渠离开崇德坊，然后偷偷跑去西市，埋伏在桥头。当牛二从桥上路过时候，你突然出现，刀将之杀死。随后，你跳入河中，又顺着河渠遣出西市，回到家中。”
“当日声不响就去投案，让你有点措手不及，觉得出卖你。
其实阿弥，是害怕。”
“害怕什？”
“害怕，你已是异人，有非凡手段，受不得委屈。
害怕你会怒之下离开长安，个人颠沛流离，四处流浪；也害怕，你会在颠沛流离中，失去本性，变得和那些亡命之徒样，无法无天，没有任何约束。
吴王李恪虽有长孙无忌压制，但实力依旧不俗。明空，有李治保护，李恪很难对她再动手脚；而苏大为在最基层，哪怕李恪实力很强，他哪些手段也难以危及苏大为。
高层博弈，从来是暗藏杀机，表面上和风细雨。
和底层那种刀刀见血博弈方式不同，苏大为还真不定会害怕李恪那些手段。
只有狄仁杰，他留在长安，最容易中招。
离开长安也好，至少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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