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簿眉头蹙起，“既然如此，南九郎，你把当晚
情况，再与本官详细说
遍。”
南九郎连忙点头，站在河堤上，手舞足蹈比划起来。
苏大为则再次滑到河滩上，站在河边，向四处观望。
漕渠，长安五渠之。
它与永安渠相连，经西市而出，入居德坊而后出城。这条河渠，水系很发达，水量也很大。西市木材，会竟有这条河渠出城，以减少人工开支，水流十分湍急。
个头嘛，也到苏大为肩膀，精瘦。
他走过来，脸上带着困惑之色。
听
李主簿询问，他顿时慌，连忙解释道：“上官，小人和此事，绝无干系。小人只是从小就有副好眼力，能看比别人远，有时候就算在夜里，也能看见。
就因为小人生这副招子，所以大家都唤
千里眼。
平日里，小人都是晚上当值，就是因为这双眼睛缘故。不信，上官可以问其他人，小人句句是实，没有半句谎言。”
“看不太清楚。”
苏大为大声回答。
当然，如果他调用元炁，借元炁之力肯定能看清楚。
不过那南九郎应该是个普通人，不可能有那样眼力。
李主簿示意武侯起来，然后爬上河堤。
武侯也跟着下来，指着桥洞下道：“就是那堆杂草旁边，对，就是那个位置。小人记得很清楚，他是上半身泡在水里，双腿在河滩上。如果不是南九郎眼睛尖，还真不见得能发现。”
苏大为又往前走两步，然后抬头，向河堤上李主簿看去。
李主簿突然问道：“那南九郎当时在什
位置？”
“哦，上官再往后退两步，大概是那个位置。”
李主簿退后两步，往桥下看去。
在桥下河滩上。
当时天色还有点暗，小人路过这里时，想喘口气就回去开门。
是南九郎先看到，他说桥下怎看着好像有人？然后小人就走下去，发现尸体。”
“南九郎是哪个？”
“哦，他今日休息，没有来。”
苏大为蹲下来，把手伸进河水之中。
“老姚！”
“来！”
武侯忙快走两
李主簿闻听，愣。
他扭头向武侯看去，就见武侯连连点头。
“九郎确是有双好眼睛，这点小人可以作证。”
“是吗？”
“小人可以发誓。”
“刚才武侯说，他准备歇下，去开坊门。
也就是说，当时应该是四更三点到五更天之间。在如今这个时节，天应该还黑着。至少，当时光线，应该比现在要黑。你刚才站在这里，都很难看清楚那里情况。南九郎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能看到有人？觉着，这似乎有点不太可能。”
苏大为，没有插嘴，只静静站在旁边，听李主簿分析。
这个时候，南九郎来。
他是个看上去，年纪和苏大为差不多年轻人。
看两眼后，他也顺着斜坡下来，示意苏大为上去。
“苏大为，能看到吗？”
“看到什？”
李主簿招手，示意那武侯过来，躺在河滩上。
苏大为立刻明白他意思。
“去，把他找来。”
武侯不敢怠慢，忙唤个坊丁过来，让他前去找人。
苏大为则站在桥头，看片刻之后，顺着斜坡滑到河滩上。
“是这里吗？”
“在往里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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