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李家三兄弟在外打拼,家里几乎都是胡夫人在操持。
她几次投资,可谓收益丰厚。如刚才所说俞大娘和邹骆驼,每年能给李家带来超过二十万贯分红。也正因为这样,李客师在致仕后,才能如此逍遥。
“夫人真觉得,那小子能行?”
“不试试又怎知道?就算
“嘻嘻,当年邹骆驼还未发家时候,不过是怀德坊个卖蒸饼小子。不样眼睛不眨给他八百贯?而今邹骆驼可是长安第富豪,连你们那位天可汗都对他赞不绝口,还给他个八品文散官;还有那俞大娘,给她钱时候,也未问她要做什生意。可现在,她是泉州第大海商,名下有几十艘海船呢。”
李客师,闭嘴。
对于自家夫人投资眼光,他向敬佩。
三原李氏,能有如今声望,所有人都认为是李靖功劳。
可实际上如果没有胡夫人话,哪怕李靖是大唐军神,李家也无法达到今日水准。
“以他面相,绝不可能活过十八岁。
可如今,他却生机勃勃,更开灵成异人。他十八岁前,平平无奇。可十八岁之后,好像变个人。这世上不泛自行开灵人,却少有他这种进步神速之人。
你可曾见过,开灵不过半载,就能达到八品,接近七品水准?
想想五郎,自幼修道,历经种种考验,而今也不过五品异人。记得五郎开灵十载,才达到七品水准。当时你还夸奖他天资过人。可这小子,才多大年纪?”
李客师愣,蹙眉看着胡夫人。
“夫人,就这答应给他投钱吗?”
昆明池畔小楼里,李客师和胡夫人坐在二楼,远眺那烟波浩渺湖面。
在旁,美婢正在烹茶,茶香四溢。
胡夫人看李客师眼,眉眼间尽显妩媚之色。
她轻声道:“怎,是不是心疼,少条财路?”
操持如此大家业,需要投入甚多。
你看李客师天天不务正业,又是架鹰,又是遛鸟。如果仅凭朝廷俸禄和赏赐,只怕也难以支撑。固然,三院李氏算是关陇贵族,可论底蕴,却算不得特别深厚。李靖虽贵为卫国公,却是入唐之后。他祖父做过刺史,父亲做过太守。但是入隋之后,全凭舅父韩擒虎帮助,才得以成功入仕。而且,还只是个长安功曹。
由此可见,李家家底并不丰厚,远非那些山东大族底蕴可以相提并论。
李靖降唐之初,过也不顺心。
直到后来胡夫人嫁进李家,带来丰厚嫁妆。
“夫人意思是,那小子有古怪?”
“嘻嘻,看你说,这世上谁人还能没有些秘密?
想当年你不也是满身古怪吗?可阿娘却没想要你性命,反而把许配给你。三郎,个人有个人缘法,那小子并非恶人,即便身怀古怪,结段善缘又有何妨?”
李客师尴尬笑,“夫人说是。”
他停顿下,突然又道:“可那毕竟是千贯啊。”
李客师顿时露出尴尬之色,轻声道:“夫人,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那小子混不吝,忒不靠谱。你连他想要做什生意都不问,直接投千贯下去,怕到头来亏本。”
“三郎,你也太小瞧他。”
“啥?”
“你有没有看过他面相?”
“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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