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你不吃吗？”
“
是咸党，不好甜食。”苏大为坚定
道。
南九郎表情有点懵，他咽
口口水，实在不明白苏大为说咸党是何物，不过……能
可惜！
苏大为心里暗叫
声。
被这声音打断，邓建恢复自然，边向着武顺迎去，边头也不回道：“来大唐时年纪尚幼，许多事不记得。”
看着他背影，苏大为眼瞳微微收缩下。
邓建在撒谎。
是真平静吗？
苏大为心中暗道：如果是正常人，提及故乡，总会有几分念旧，会有兴趣多说几句，但他却不是。
“客官慢用。”
灵沙臛被摆在桌上，没有特别事发生，邓建表情冷漠收手，刚要转身走，苏大为突然又问：“邓老板，高句丽不好吗？为什
要归化大唐？”
这句话说出来，虽然眼睛没看到什，但是苏大为却敏感察觉到，自己话像是针样，刺痛邓建。
苏大为嘴角抽抽。
没看出来，南九郎居然是个吃货，不过这话题恰好引到高句丽上，倒是歪打正着。
邓建背对着两人在另头调制着果酱，他手依旧很稳，不急不缓。
但是他却沉默着，好似没听到南九郎话样。
苏大为大声道：“邓老板，再来碗灵沙臛。”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客人们品尝着甜品，却无人知道，在这家小小果子铺里，正上演着场看不见较量。
苏大为没打算这轻易放过对方。
他露出人畜无害笑容道：“邓老板生意做得不错，你这家铺子远近都有名，做生意方面还要向你多多请教。”
这句话算是挠到邓建痒处，他呵呵笑两声，肩膀微微下塌，似是放松些。
苏大为桌下脚轻踢下南九郎，示意他接话。
贞观十三年他，有十余岁，已经记事。
他在刻意隐瞒些什？
“苏……”
南九郎张张嘴，忙把后面“帅”字咽回去。
苏大为深深看邓建和武顺眼，转身将桌上那碗灵沙臛往南九郎面前推：“这碗，你也吃掉吧。”
他转身动作明显僵。
空气似乎凝固住。
苏大为耳朵甚至听到对方呼吸加重。
就在他想剩胜追击，敲开邓建心防时，稍远处传来阵清脆娇笑声，然后是武顺那独有，带着几分沙哑，充满磁性嗓音传来。
“客人来取上次订桌案吗？”
“来。”
邓建应声，双手轻快将酱料调好，又是勺厚厚蜜糖浇上去，然后转身，端着灵沙臛走过来。
苏大为留意他表情，想从他脸上发现些什。
但是失望，
邓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很是平静。
南九郎好似很喜欢吃甜食，正低头细细品着那碗灵沙臛。
被苏大为脚踢上后，他先是愣，接着反应过来，张张嘴，想要说什却又憋住，过片刻才道：“老板这里灵沙臛真好吃。”
“哈哈，客人喜欢就常来，这里很多回头客。”
邓建继续调制他果酱，回头冲南九郎微微笑，神情里透着丝得意。
“那个，制灵沙臛是你来唐以后学吗？”南九郎手拿着调羹，舔舔唇，大着胆子问：“没去过高句丽，不知那边有什美味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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