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建身体缩,下意识抬头:“你要做什?”
“你很快就会知道。”
苏大为脚踢在邓建腰上。
这脚用力十分刁钻,劲力直接透入肺腑,令邓建整个人为之抽,但更可怕是这脚隐含着股电劲。
瞬间,邓建感觉自己手脚麻痹,失去对身体控制。
他站起来,双眼打量下邓建。
比起白天时候,那个俊秀白面小生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个如受伤野兽般刑囚。
“之前对你用刑不算重,所以你有恃无恐。”
苏大为走到桌边,拿起桌上记录案情纸张,嘴里漫不经心道:“你归化大唐十余年,熟悉唐律,以为按律法们拿你没办法。”
他转身向着邓建微微笑:“这你就想错。们是不良人,不是白,也不是黑,们存在,不是守护秩序,而是惩治罪犯,为此,可以用许多官面上不好用手段。”
邓建身体绷得笔直,身上每块肌肉都在用力,这让他手脚上铁链被拉得笔直。
“为何抓!为何抓!!”
他厉声吼道:“是归化人,亦是唐人!”
苏大为冷冷盯着他,像是人和兽在对峙。
良久,邓建终于不支,身体颓然重新跪下去。
苏大为言不发,居高临下俯视着邓建。
呼哧,呼哧~
邓建胸膛急剧起伏,发出粗重喘气声。
渐渐,他喘息平静下去,紧绷身体也软下去,似乎刚才片刻已经耗尽全部力气。
苏大为心里默数三十下,正要开口,突然,哗啦声响。
“你是不良人……”邓建眼睛里像是藏着团火,这使他在幽暗刑房里,双眼微微发光,好像头凶狠狼。
“为什抓,与你无冤无仇。”
苏大为没理他,言不发抓过墙角张胡凳,拖到邓建面前,自己大喇喇坐下,姿态很随意。
这是种心理战术。
刚才钱八指说,这邓建很聪明,猜到不良人不敢真害他性命,所以死撑着,半个字也不说。
“你……”
除口
他向邓建步步走去:“有许多种方法,可以让人无声无息死去,找不到任何伤痕。”
他手里叠薄纸,不知何时,已经在水里浸湿。
冰冷水滴落下来,有滴落在邓建脸上。
凉,
寒意刺骨。
“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们不知道。”苏大为这才不紧不慢道。
“你是说和那些妇人往来?”
邓建喉结蠕动下,声音沙哑道:“那也归你们不良人管吗?”
“不,说不是你私事,而是你与新罗使团交易。”
苏大为双眼利如鹰隼,盯着邓建血丝满布双眼:“你不说,是以为们好欺瞒?还是觉得不敢害你性命?”
邓建猛地蹿起来,他张开血盆大口,用那带着血沫牙,咬向苏大为。
那白牙在暗室里是如此醒目,刺眼。
可惜,苏大为反应快,稍微偏,咬个空。
喀吱!
上下牙齿碰撞,发出声怪异响声。
但是以苏大为看来,邓建不过是困兽犹斗罢。
聪明人,必思虑多。
思虑多,则志不坚。
现在不说,不过是有所依仗,又或是有所顾忌罢。
所以自己要做,就是打破对方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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