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之前苏大为多虑,大慈恩寺并无任何异常。
玄奘法师还很亲切坦诚。
“苏帅,附近都看过,无可疑人。”南九郎走路跛跛,不过说话做事,比过去要沉稳许多。
钱八指想想道:“大慈恩寺这边应该没什问题,查过近半年纪录,玄奘法师平日里就是在佛寺里译经,除非陛下相召,否则轻易不会离寺,而且寺内其他僧众也是如此,可以称得上戒律森严。”
苏大为带着他们快步前行:“刚才与玄奘法师聊过,昨晚有三个倭国僧人来此借阅经书,那三个僧人可以查下去,现在落脚在东瀛会馆。”
玄奘喃喃道:“昔日在天竺参加戒日王辩法大会时,贫僧怎也不会想到,戒日王在数年后会病逝,尔后,王玄策居然会借兵,灭掉戒日王中天竺……
凡见种种,皆是妄想,切无常无定,无有空相。”
香烟飘缈,在玄奘呢喃诵经中,苏大为转身离开。
出佛寺,他脚步加快。
前方南九郎和钱八指向他快步迎上来。
随王玄策第二次出使天竺,到底发生什。
为何王玄策只是命人把他武器,破邪弩和破邪刀送回,却没有别交待。
这切,都在苏大为心底,潜意识里,困扰着他。
玄奘法师沉默片刻:“苏三郎他,是个不错人。记得,最后次见到他,是在贞观二十年,那时他刚应王玄策之召,准备第二次出使天竺,在那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
“那他曾说过什吗?”
“不。”
玄奘摇摇头道:“你不记得苏三郎模样?”
“说来惭愧,记事时,他已经不在。”
苏大为有些遗憾笑笑,只是,这笑容里多少有些落寞。
柳娘子从来不提这个话题,苏大为又不敢问。
“东瀛会馆?”
南九郎没什反应,但是钱八指却忍不住念句。
“怎?八爷知道些什吗?”
钱八指摇摇头,砸吧下嘴:“是听说过,这些倭人来大唐做生意,在许多地方都设有会馆,这东瀛会馆就是他们在长安
“苏帅。”
“阿弥。”
苏大为点点头:“有什发现?”
他并不是时冲动自己独自上大慈恩寺,同时也布置后手,让南九郎和钱八指在外接应。
以南九郎超卓视力,钱八指办事老辣,万事有不谐,可以及时做后手反应。
“不曾。”
玄奘双手合十,轻叹道:“那天从太宗那里回佛寺,远远看到苏三郎跟王玄策行使团出城,只是视线交汇眼,没来得及说什。”
“原来如此。”
苏大为心中有种说不出滋味,原本以为,玄奘法师会知道不少父亲事,看来,这个想法落空。
“人生际遇之奇,只能说声无常。”
而且,就算在不良人那里,也对苏三郎事讳莫如深,只是偶尔聊天时才会带起只鳞片爪。
苏大为,心里自然是好奇。
原本那个阿弥,应该是记得父亲模样,可惜自己穿越而来后,就失去这部份记忆,回忆里完全找不到苏三郎形像。
今天,玄奘法师主动提起苏钊,让苏大为忍不住有些冲动。
他很想知道,法师说自己像苏三郎,自己这位“爹”究竟是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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