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
房遗爱明显是说不过他弟弟,时间,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嘣响,额头上青筋,bao起,显然是愤怒至极。
“两位老爷,先消消气吧。”
站在旁位中年人,赤着胸膛,露出古铜色肌肤,手里还握着条汗巾,显然是铺子里铁匠。
苏大为对此人有印象,记得他是铺子里手艺最好匠人,姓穆,人称穆七郎。
房遗则脸上在笑,但是说出来话,却透着股寒意。
这哪里是亲兄弟,简直比陌生人都不如。
苏大为暗自摇头。
被亲弟弟番质问,房遗爱脸庞涨得通红,有些结巴道:“阿爹生前说,东市……铺,铺子有两成,这间也……是归……”
“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是你要,还是你背后那位要?”房遗则从鼻子里嗤笑声:“房俊,看看你现在样子,简直毫无主见,为搏她高兴,连兄弟都不顾。”
或许是继承房玄龄足智多谋基因?
不过看此人眼神飘乎,神情傲慢,苏大为更倾向于,这人是个二世祖。
关于房遗则和房遗爱矛盾,上次苏大为在高大龙那里听过耳朵,后来也从侧面稍微解过些。
据说房遗爱不喜学文,有武力,尚唐太宗爱女高阳公主,深得帝宠。
房玄龄死后,其嫡长子房遗直本当承继为银青光禄大夫,遭高阳公主要挟,想让房遗爱去争银青光禄大夫,结果唐太宗不许。
铁匠铺上挂牌匾,书写着“房氏铁铺”四个大字,光看这字,笔力遒劲,字型舒展,是上好书法。
或许就是房玄龄生前自己提也不定。
此时,苏大为看到,在铁匠铺前,站着两拨人。
左边,是身锦衣,年纪二十余岁,脸上略带着几分轻浮,腰挂玉坠,袖口烫金,双手拢在袖中,正脸阴冷看着对面人。
站在他对面,是个彪形大汉。
这间铁匠铺子平时以他为主。
此时穆七郎对着两位房家少爷,脸上苦得都快滴出汁来。
他双眉揪在起,用汗巾下意识抹抹脸上
“你……这是父亲留于,,与高阳何干?”
房遗爱急,忍不住上前两步。
他身材实在魁悟,足比房遗则高大半个头。
比之下,房遗则气势立刻被压下去。
哪怕房遗则身后跟着好几名随从,也不由后退几步,色厉内茬喊道:“怎?你还想动武不成?那就让长安人都看看,你为个女人,居然要动手打你亲弟弟,简直狼心狗肺,畜牲不如!”
为此,高阳公主与太宗很是闹过阵。
而房家兄弟关系,自此决裂。
而房遗则,身为房家老三,原本没他什事,但是他似乎要为大哥房遗直打抱不平,在中间来回蹿掇。
其真实想法,不好说。
“房俊,你介武夫,有什资格来管理家族产业?这东市铺子,大哥身为家主,才有资格管理。”
身高六尺七寸有余,看上去雄壮至极。
苏大为看到此人,眼瞳略微收缩。
果然是房遗爱,上次在崇圣寺,曾见过对方面。
不用说,站在他对面那个锦衣青年,自然是房家老三,房遗则。
比起这位做太府卿二哥,房遗则长得就要瘦弱得多,看上去就像是寻常贵公子和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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