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那件事。
他抬起头,向正南方看眼。
自己与大哥房遗直,三弟房遗则关系更加恶劣。
这切自己不愿意看到,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
头脑里,闪过自己妻子,合浦公主高阳脸庞,他不禁叹口气。
他站起身,转动下发酸肩膀,眉头忽然皱在起。
最近,他有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莫名,说不出缘由,但就是感觉到不舒服。
似乎自己被什东西给盯上。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那是在战场上,被隐蔽在暗处敌人盯上感觉。
月光照入房间。
坐在书房间房遗爱,有些颓然将手里书放下。
还是样,这东西,他看不进去。
父亲生前直让他多看书,可惜,他虽是大唐名臣房玄龄之子,却偏爱武艺,不好读书。
太宗在世时,还曾征调他起出征高句丽。
见她这副模样,苏大为不禁有些心疼。
平日里自己不许她出去,她就只能在家里院子里找黑三郎和小玉玩,时间久,是会憋出病来。
“要不找时间,带你和阿娘出去踏青。”
“真?”
聂苏猛地抬头,两眼闪动着光,脸惊喜。
随后,黑衣人飘落下来,轻轻推开书房门……
天还没亮时候,长孙无忌翻身从床榻坐起。
多年以来,他形成习惯,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醒
要有孩子,感觉好神奇啊。”
“女孩子家家,不要老想这些古怪问题。”
苏大为忍不住打断她道:“要是无聊话,可以跟阿娘学点针线活……”
“才不要,上次听你学针,结果把人家手指都扎疼。”
聂苏向苏大为伸出食指:“你看,你看!”
“驸马。”
隐隐,听到高阳声音飘来。
房遗爱甩甩头,将脑子里杂念抛开,应声,推开书房大步走出去。
他不知道是,就在他离开不久。
从书房房檐上,突然有个黑衣人,以倒挂金勾姿势垂下来,向着书房里小心窥探。
这是出于个武人对危险直觉。
可是细细查探,又找不出这种感觉由来。
大概,是自己多心?
当今陛下登基已经是第三年,大唐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上虽说长孙无忌大权独握,但各方也相对稳定。
自己身为房玄龄次子,对陛下忠心耿耿,被封为太府卿、散骑常侍,又封右卫将军,哪里会有什危险?
想起来,金戈铁马,箭如霹雳。
现在回忆起来,胸膛里血还是热。
他手不自觉握紧,好像当年在战场上握紧横刀。
不过,现在手里只有书卷。
房遗爱回过神,摇摇头,放弃继续看书想法。
“真真,哥哥答应你,不过要等到有时间。”
“阿弥!”
下面突然传来柳娘子喊声:“快下来帮收拾,还有小苏~”
“哦。”
聂苏吐吐舌头,冲苏大为伸出小指:“哥,拉勾。”
“好好,不学针线,还可以学点别。”
“那你带学破案呀。”
“呃这个不行。”
“整天呆在家里,人家会闷嘛。”
聂苏屈起双膝,将小玉放在膝上,自己下巴压在小玉毛茸茸胖乎乎背上,她腮帮子鼓起来,好像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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