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想到
武媚娘。
媚娘现在在做什
？
想必是在照顾
们
孩子吧。
“陛下。”
长孙无忌冷哂
声道：“老臣还是功臣第呢。”
月光和凌烟阁内鲸油灯光，照亮他脸庞。
这是张何其年轻脸，年轻到长孙无忌都有些嫉妒。
他甚至瞬间想，如果换自己变回这年轻，给他什功名，什权势都可以不要。
可惜，这种念头只是瞬间晃神，他随即清醒，将这不切实际念头掐灭。
顺着李治手指方向，褚遂良与长孙无忌看清，李治指那张画。
见到李恪面对这些真人大小功臣画像发呆，褚遂良与长孙无忌暗自交换下眼神，却也不再催促。
来到这里，他们何曾不感慨良多？
岁月如白驹过隙，那烽火连天热血沸腾创业岁月，纵瞬即逝。
时代已经不同。
但当年同行同伴，或已作古，或者已成政敌。
太宗李世民为怀念当初同打天下众位功臣（当时已有数位辞世，还活着也多已老迈），命阎立本在凌烟阁内描绘二十四位功臣图像，皆真人大小，褚遂良题字，时常前往怀旧。
画像全部面向北方，阁中有中隔，隔内北面写“功高宰辅”，南面写“功高侯王”，隔外面次第功臣。
李治抬眼看去，
赵公长孙无忌第。
河间郡王李孝恭第二。
“这……”
“将来如果有天，老臣有罪，难道陛下会因为过去功劳，而不计较吗？”
长孙无忌上前步：“何况梁公有三子，房遗爱犯案，只诛遗爱人，梁公房遗直尚在，有何不可？”
褚遂良看看长孙无忌，再看看李治，轻叹声劝道：“陛下，长孙大人番心意，皆是为你铺路啊，李元景，陛下觉得真无辜吗？”
长孙无忌又道：“今日其实已经给陛下留几分薄面，否则如果在大朝会上时，群臣提出要斩房遗爱，陛下又如何？”
梁公房玄龄第五。
“梁公为大唐凌烟阁功臣第五，们忍心让房遗爱死吗？就不能给遗爱留条活路吗？”
李治声音里透出丝哀求。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很乱，想到昔日遇刺时，房遗爱挡在自己身前浴血奋战。
想到梁公房玄龄。
世事如棋，人皆盘中棋子，在什位置，便做什事，谁又能真自由？
纵然做那九五至尊，
看太宗晚年，只有痛苦，哪还有什自由幸福可言。
“褚爱卿，长孙爱卿，你们看……”
李治回头看向长孙无忌与褚遂良。
莱公杜如晦第三。
郑公魏征第四。
梁公房玄龄第五……
个个看过去，这些太宗时重臣，名臣，皆是太宗创业基石。
他们有些人还在，但有些，早已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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