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大明宫那边……”
“如今朝廷钱粮也不宽裕，四处用兵，大明宫再过些年吧。”
李治长呼
口气，张眼看
下苏大为，看着他怀里抱着安定公主，副手足无措又憨憨
样子，忍不住笑道：“苏大为，你叫朕如何说你？”
他嘴角痛
苏大为摇头否认：“不想。”
“嗯？”
两手压着太阳穴，表情痛苦李治张开眼睛，向他看过来：“怎
，帮，帮朕按头痛地方，你还不愿意？”
“咳咳，陛下，术业有专攻，这个还是让阿姊来吧。”
苏大为边说，边看着武媚娘走过去，用纤巧手指轻轻按压着李治太阳穴。
刚才还端坐，摆出副君王气概李治，忍不住按住太阳穴喊痛起来。
“阿弥，过来！”
武媚娘向苏大为喊道：“快帮
抱下安定。”
“哦。”
被武媚娘以副阿姊口气指挥，苏大为没半点不适。
长孙无忌冷笑声：“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看看究竟是向陛下道歉，还是你输掉条命。”
“如此甚好。”
苏大为笑笑，向长孙无忌抬起手掌。
两人在李治和褚遂良、李淳风等人见证下，击掌三下，完成赌约。
“既然事情定下，老夫也不久留，这便向陛下告退。”
终日打雁，也有被野雁啄眼时候。
这苏大为，莫不是属狐狸？
长孙无忌目光凝视苏大为：“你想老夫用何下注？”
“国公不必担心，只是贱民个，无品无级，没国公命精贵。条件很简单，如侥幸能在日内破案，还请国公跟陛下说声对不起。”
“这是何意？”长孙无忌眼睛微微眯起，从双眼缝隙里，射出危险光芒：“你想羞辱本国公？”
她手很灵巧，动作时而沉稳，时而轻盈。
苏大为暗想：好像听说唐高宗后来是痛风病还是头风病？现在就有些征兆？
“陛下你这头痛经常发作吗？”
“偶尔，精力耗尽或是没休息好，就会有点。”
随着武媚娘手指按压，李治脸上痛苦之色稍缓：“传太医看过，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大概是大兴宫太过潮湿。”
他小步跑上来，有些笨拙将武媚娘怀里安定公主抱住。
“瞧你笨手笨脚，轻点，对，左手环过脖颈，右手从下面托住她。”
“阿姊。”
苏大为有点尴尬：“没抱过孩子。”
“没抱过可以学，难道你想替给陛下按揉？”
长孙无忌向李治拱手道：“稍后会从长安抽调精通刑名之人，与苏大为起办此案。”
说完，长孙无忌拱拱手，转身昂然走出。
褚遂良和李淳风也跟着告辞离去。
殿中，只剩下武媚娘和李治、安定小公主和苏大为四人。
“媚娘……嘶，这头痛，头痛得像要裂开，媚娘！”
“绝对不是。”
苏大为正色道：“如果这赌局，输，自然无话可说；可万赢，岂不是说明国公之前争事是错，那国公向陛下说声对不起，认为并不过份。
何况陛下是君，是天子，如果证明国公错，道歉又有何妨？
想以国公肚量，不至于不敢下注吧？”
“好个*猾小子，话都被你说尽，本国公若是不敢应下，你又要说没有肚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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