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永徽五年三月,新罗真德女王去世,具有王位继承资格“圣骨”彻底断绝。
新罗王位只能在真骨贵族中挑选。
起初,群臣推戴上大等阏川,阏川说:“老,没有什值得称道德行。现在德高望重莫过于春秋公,他真可以说是济世英杰啊!”
金春秋三次推辞,乃登王位,成为新罗第位出身真骨国王。
五月,新罗之事传回大唐,李治知真德女王去世消息,下诏册拜金春秋为乐浪郡王、新罗王,并加授开府仪同三司。
“大概是‘那位’吧。”
苏大为苦笑着举杯,和大家碰杯。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回事,多半就是长孙无忌人,开始在查苏大为。
这种事,从上次苏大为在殿前与长孙无忌正面冲突,就无可避免。
关键那时苏大为也没法退。
最近,苏大为又把薛礼拉进这个圈子。
虽然薛礼暂时还没加入到生意中去,不过尉迟宝琳、程处嗣和苏庆节三人对此倒并无反对。
毕竟大唐此时还是开拓之期,对于薛礼这种曾在高句丽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军中猛将,大家都是心生敬佩。
“要是安文生在这里就好。”
苏大为忍不住道。
永徽五年十月。
苏大为坐在临街窗口向下眺望。
看到行人如织,大唐西市和往日样,片繁忙景象。
西市比起东市,三教九流,各藩国使节,天南地北,无所不包。
相较而言,东市主要面向宫中贵人,比之西市略安静些,却也少许多烟火气。
苏大为之前也隐隐听过此事,不由点点头。
坐对面苏庆节道:“对,阿弥前几年不是和新罗使团打过交道?使团那个正史,金法敏你还记得吧。”
“金法敏,怎?”
“金法敏便是如今新罗王金春秋儿子。”苏庆节颇为感慨:“按法理,他也有可能在以后继承为新罗王,想想还真奇妙,要是金法敏日后真成为新罗王,阿弥你就是们这里,唯和新罗王熟识人。”
“呃……”
“如果那时阿弥退,只怕生意也做不到今天。”程处嗣又叹口气。
他外表粗豪,却是粗中有细,自然明白其中厉害。
“‘那位’可是擅长斩草除根人。”
“别说这些,喝酒。”
尉迟宝琳听得有些烦躁,举起酒杯,自己先灌口,接着忽然想起什,眼前亮道:“对,新罗事,大家听说吗?”
安文生也是个妙人,琴棋书画,上下天文,什都能聊,什都能侃几句。
而且丝毫不端着架子。
比起苏庆节他们,安文生眼界见识又高出许多,倒可以和薛礼聊个痛快。
“别说那多,阿弥,可有件事要告诉你。”
程处嗣脸严肃道:“最近市头上咱们店,可是多出不少生面孔,看着也不像是买货,就是……像是盯梢,你懂吧?”
“阿弥,阿弥。”
坐在桌对面苏庆节呼唤道。
他们这桌子,隐隐苏大为坐在主位,旁边是尉迟宝琳和程处嗣,对面是苏庆节,苏庆节旁边是薛礼。
这是个奇怪组合,并没有以官职和出身高低论高下,而纯以苏大为这个人为核心。
平时里大家聚会会谈些生意之事,也会说些天南海北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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