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油灯生意,思莫尔。
还有许许多多与他有形,无形,建立起关系人。
那不是个个符号,而是数不清家庭。
不知不觉中,苏大为已经走到这步,成为许多家庭在大唐里生活支撑。
“能退吗?不能退!”
无论是县衙,还是鲸油灯生意,或者公交署,甚至与自己相关切人,都感受到,那股恶意凝视。
头顶悬头长孙无忌那把刀,它迟迟未落下。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把刀,早晚还是会落下。
长孙无忌报仇,不分早晚。
这种随时随地,可能毫无征兆被来自上层力量碾压威胁,令苏大为神经时刻紧绷着。
正是那件事,令她和李治都意识到,长孙无忌党,在朝堂中势力,何其可怖,可谓手遮天。
“陛下……”
“对,你稍稍准备下,今日长孙无忌他们要来。”
“是为……”武媚娘轻咬下唇,把后面话收住。
那些话,本不该她多问。
这于志宁此时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又兼太子少师,可称为大唐宰相,只不过,此人立场不明,且多有替长孙无忌等说话,颇让李治猜忌。
“于志宁所言……陛下是如何说?”
“朕回他,景宣虽狂妄,若因上封事得罪,恐绝言路。”
李治哈哈笑:“赦免此人之罪。”
武媚娘哄哄怀里安定公主,好奇道:“陛下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退,跟着他那些人,都将万劫不复。
人在红尘中,怎能真自由。
无数关系,既是人脉纽带,也是无形之束缚。
长长叹口气,苏大为推开自家大门,眼看过去,眼神顿时缩。
荒凉院中,那株光秃桃树下,立着个熟悉人影。
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是否应该离开段时间,暂避锋芒。
但是想想身边那些人,他又打消这个念头。
自己能走,那阿娘怎办?聂苏怎办?
还有周良、钱八指、南九郎,跟着自己帮不良人。
公交署上下。
寒风凛冽。
永徽五年冬天,似乎来得格外寒冷。
苏大为紧紧衣衫,跨过永安渠,向家里走去。
心中烦闷,却无人可以诉说。
近段时间,来自四面八方那种无形压力更强。
她本冰雪聪明,稍微想明白过来:“陛下欲千金买马骨?”
“知者,媚娘也。”
李治微微笑,伸手握住安定小公主乱晃小手,轻轻摇动着道:“朕现在所愁者,不怕有狂妄之徒,就怕被蒙蔽眼睛和耳朵。”
武媚娘微微颔首。
不久之前,五品以上*员绝言路,令李治发火事,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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