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笔走龙蛇,已经将方才对话记入卷中。
“好,暂时无事。”李思文开口道:“说完公事,可以叙旧,听裴县君提起过你,永徽元年,你似乎也帮着大理寺破过桩案子。”
“惭愧,自小就对各种奇案着迷。”狄仁杰道:“能不能向李主薄多问句,此案与昨日公交署死那人
“是。”
“那胡商,名阿巴尔,你是如何认识?路情状,皆细细说与听。”
狄仁杰点点头,目光扫眼站在稍后二哥裴行俭,心下稍定。
其实关在牢里个时辰,他已经细细回想遍。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当真是能把每个细节都能记得。
“大理寺卿段宝玄已经发话,务必在开霄禁前,侦破此案。”
此话出,裴行俭心下顿觉震。
那是种沉甸甸压力。
从此刻到夜间开霄禁,隔不多少时辰,居然要这短时间内,侦破之案?
这如何可能!
正说着,外面只听有人喊:“县君,大理寺李主薄带人来。”
裴行俭向狄仁杰递个眼色,两人起起身,转向牢门。
片刻之后,就见大理寺主薄李思文,带着几名差役、文书,从外面走进来。
进牢里时候,李思文明显有些不适应牢房里气味,微微皱下眉。
跟在他身旁名文书用衣袖捂住口鼻,向他讨好道:“主薄,要不把犯人提到外面去审吧?”
,周围没有任何行凶者痕迹。”
“嘶~”
狄仁杰不由倒吸口凉气。
“同样微笑而死?”
“是啊。”
但这胡商,确实路上并无可疑形迹。
或许有些古怪之处,但那也可能是每个人独有之癖好,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李思文听完点点头:“他交给你东西,你知道是何物吗?”
“不知,当时……家仆以及苏烈将军女儿,苏庆芳也在场,他们都见到,那胡商突然过来,将那块黑牌塞到手里,还是第次见。”
李思文又问几个问题,转头看眼身旁文书。
不对,这从侧面说明,此案,非同小可。
李思文惯常张冷面,进牢里,上下打量眼狄仁杰:“有些面熟。”
“永徽元年……”
狄仁杰话没说完,却见李思文伸出掌虚按,将他要说话打断。
“先谈公事,此地,非是叙旧时候。”
李思文面无表情摇头:“就在这里。”
裴行俭已经迎上来,向他见礼道:“见过李主薄。”
“那位狄郎君在里面?来,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
“李主薄请。”
裴行俭侧身道:“大理寺日理万机,如此忙碌,李主薄还亲自跑趟?”
裴行俭摸着胡须,皱眉道:“在这长安县数年,接手过无数大大小小案子,但像此次,人死时候,面露微笑,还真是头回见到。”
“那今天在城门前,可算是第二起。”
狄仁杰想想道:“二哥,跟这案子……”
“知道,来前已经看过卷宗,你主要是接手过那名胡商手里东西,所以被牵累,依看,只要查证此事与你无关,应该不妨事,不过在案情大白之前,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待阵。”
裴行俭想想又道:“大理寺那边,会可能还要派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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