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是被苏大为
掌拍
，还是被他声大喝给吓到。
“阿……阿弥，不，苏帅，你……”
“那些空箱子究竟装什
，你看着
眼睛，再说遍。”
苏大为做不良副帅几年历炼下来，论察言观色早已今非昔比。
刚才这思莫尔，分明说话不尽不实。
“那支商队人员名单？”
“有有。”
思莫尔似是早有准备，从袖中哆嗦着，拿出张纸，双手捧着递给苏大为：“名单早备下
。”
“没有遗漏？”
“都在上面。”
苏大为深吸口气道：“既然十叔考虑得周全，那就跟起审思莫尔，若有什遗漏，十叔也可以提点二。”
“这是自然。”
陈敏摸摸唇边胡须，脸上现出几分自负。
他虽然不如苏大为身手过人，但论及对长安各坊团头，三教九流关系，可以说，在这长安县，就没有他陈十郎拿不下来。
论及办案经验老到，也自认胜苏大为筹。
妈，查这个案子都被人家查到自己家里来。”
“十叔，你不是跟狄仁杰大兄他们去仵作那边吗？情况如何？”
“那边在重新验尸，还得会，听人说，你把思莫尔都抓来，这大案子，不能你个人操办。”
陈敏撇头，打量思莫尔番，转头向苏大为面无表情道：“你莫以为是想占你便宜，现在有在，杜绝舞弊可能，如此方能显得证据可信，你也少些麻烦。”
“谢十叔。”
他那点小心思，别说瞒苏大为，就连旁陈敏都糊弄不过去。
“……”
“只问这遍，你不说，会自己查，但你记得有点，若是查出来，咱们俩交情，就断。”
“说，阿弥，说！”
思莫尔那张整天笑嘻嘻脸上，此时满是油汗，脸上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那些货，都有什？”苏大为道：“还有，方才在西市货栈里，发现货中有几口箱子是空，那些箱子，究竟装些什？”
“箱……什箱子？”
思莫尔眼神微闪，口里结巴下：“货品商队都有记录，可查，可查。”
“思莫尔！”
苏大为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将他身子呯下，拍到胡凳上，发出极大响声。
你看，若不是陈敏办事得力，为何这些年过去，还是稳稳坐着不良帅位置，而苏大为只能做副帅呢？
在陈敏之前，这不良帅几年内都不知换多少个。
收起心中念头，他看到苏大为走到思莫尔面前，向这胡商沉声道：“现在问你什，你就答什，不要给吞吞吐吐，也不要有任何隐瞒，时间不多，今天脾气不会太好。”
“是是，阿弥兄……你放心。”
思莫尔又吞咽口口水，抬头向陈敏看眼，向苏大为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可以信任。
苏大为心念电转，向他抱抱拳，口里称声谢。
若说自己刚任长安县不良副帅时，陈敏对自己还有些提防和敌意，但这几年过去，大家整体倒也相安无事。
渐渐，陈敏也正常些，不再像以前那样敌对。
有时查案，双方还能打个配合。
当然，无论如何，心中芥蒂还是存在，不可能恢复到从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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