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扬早已捂着口鼻远远退开。
夏仵作抬头,发现周扬赫然已经站在二十余步外,时不由目瞪口呆。
“你看做什?检视手中肝脏,可有异常?看颜色不太对,是不是紫黑?你切块下来看看,对,就这样……嗯?确实是中毒症状,你这有酒吗?”
连串命令,远远交待夏仵作按自己吩咐把事给办。
直到收拾完毕,周扬终于得空又退远许多,狠狠吸几口空
“你个小小贱籍仵作,不按说做,你猜会是什下场?”
“令史,周令史,小人…………”
“拿着这把刀,你来,把他胸膛划开,把肝取出,快。”
周扬强势,把手里刀塞到夏仵作手上:“按说做,其他人责怪,由承担。”
他这话说出来,夏仵作终于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始对手下尸体动刀。
幸得此时节气还寒冷。
若是夏季,只怕那尸气能把人熏晕过去。
夏仵作站在旁,看着手用白帕捂住口鼻,手拿着小刀,对着下面尸体比划周令史,身体不由打起摆子。
“周令史,周令史,使不得啊,毁坏尸体,们……们没有先例。”
周二郎抬头翻他眼,丝帕下传出沉闷声音:“这是为查案,何来毁坏尸体说?何况,这胡商是无亲无故,至于这劳三郎,打听过,他也没亲人在世,就是个破落户,剖也就剖。”
监们。”
金吾卫愣下,挠挠头:“哪知去找谁问,再说怎可擅离宫门,算算,你进去吧。”
他挥挥手。
中年汉子点头致谢,带着运货驽马队,还有些送货伙计们,缓缓走入宫门。
金吾卫目送他们过去,突然想起来喊声:“等等,你这马背上驮是什酒?打开来让看看。”
实话说,他做仵作这多年,要验尸体内脏情况,不是没遇到过。
只是这次情况特殊,为公交署人,前不良人,顶头上司是长安不良副帅苏大为,不免心存顾忌。
另人是胡商,就怕还有什关系在身上,到时牵扯麻烦。
如今既被周扬催逼,又听他说愿意承担,咬咬牙也就干。
直等他熟稔将尸体皮肉划开,强忍着催人欲呕腥气,将块紫黑色,巴掌大肝脏取出,他都没想起来,为何方才是周扬拿着刀要破腹,怎最后竟变成自己动刀。
“不行啊,郎君。”
夏仵作声音快哭出来:“劳三郎是公交署人,他以前是长安县不良,这都是有人认识啊,苏副帅就是他提携之人,若是让他知道们给他开膛破肚……”
“你怕苏副帅,就不怕吗?”
周扬目光闪,眼里仿佛藏着条毒蛇。
带着讥讽声音,从白帕下透出。
刚牵着驽马从他面前走过名年轻人肩膀僵。
前面中年汉子听到声音,匆匆跑过来笑道:“都是宫里要酒,几位有兴趣,回头送坛给几位尝尝。”
旁边金吾卫看看天色,低声骂道:“不要多事,你们快去送货,送快走,马上天要黑,今晚可是上元夜灯会,若交班都想去逛逛。”
中年汉子推年轻人把,陪着笑脸抱抱拳,这才继续入宫。
收验尸体房里,味道越发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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