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人,则是位中年道人。
“今天这场烟火,定是大唐有始以来,最盛大场。”
道琛回头,向站在身后人微笑道。
在他后方,数人或站或坐,形态各异,共同组成副诡异画面。
空荡道观。
高大龙抬头看看天色,把嘴里刚从河边摘根柳条吐掉。
“呸。”
时下长安若有朋友远行,都会送至灞桥之上,并折下灞桥旁柳枝相赠,以示别情依依,难舍之意。
高大龙在此,却并不是为送朋友。
当然,也不是为把柳枝当牙刷用。
翻会,又抽出另本对照。
连看数本。
他闭上眼睛,站在那里,似乎正在思考。
裴行俭伸手拿起本账目,边翻动,眉头皱到起。
“果然,若非怀英指出来,常人根本不会留意到这些……这对比话,是有些不正常。”
苏大为暗自松口气。
这案子,现在涉及到公交署、思莫尔商队,他偏偏和这两者都有极深关系。
若最后真证明有问题,就算背后有武媚娘,只怕也保不住他。
“这半年来鲸油灯卖得很好,所以直持续在运鱼油回来。”
“就是奇怪这点。”
情况做统计,找几个人问问。”
周良向裴行俭抱抱拳,转身出去找人。
苏大为看眼裴县君,目光又落在正在翻动账目狄仁杰身上。
“大兄,有什发现?”
“唔,有些奇怪,让再看看。”
站在观门前正是百济国师道琛。
夕阳最后光芒,带着血红妖异霞光,映在他身上、脸上。
只是纯粹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前方,隐隐看到他要等人,踏过灞桥,走过来。
“久等。”
来者两人。
名中年汉子,看起来颇有几分面熟。
“阿弥,这账目到底是谁在管?公交署难道没有人专门盯着吗?如果有人盯着这些账目,这长久以来,如果说还无察觉,是不信。”
苏大为张开双眼,眼中流露复杂之色。
“要问问周二哥……”
裴行俭将账目重重合上,眼睛微微眯起。
“周良他,不会有什问题吧?”
狄仁杰抬头看眼苏大为,接着向裴行俭道:“裴二哥,公交署听说虽是阿弥提出来,但其职责,不光是替阿弥生意运货吧?西市这大,货这多,为何这半年单单是鱼油运货量最大?
还有,阿弥不清楚你做那鲸油灯需要多少鱼油,这个量总之是超过想像,你最好查下,是否正常。
另外,据所知,西域那边这半年有些不太平,就连传统盐铁茶丝绸瓷器量都有些波动,为何鱼油还能源源不断运进来?运量只见增长,不见受任何影响。”
狄仁杰话,每说句,苏大为心便往下沉分。
他伸手飞快翻动那本账目。
“什地方奇怪?”
苏大为忍不住走上去,和裴行俭几乎左右,把狄仁杰夹在当中。
大家都伸头去看狄仁杰翻动账目。
“这里面,你没发现吗?最大量货居然是鲸油。”
“哦,这是做鲸油灯需要材料,好叫大兄得知,去年跟几个朋友起做点生意,就是卖这种鲸油灯,这种灯,最重要便是从西域那边运回鱼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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