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幽幽眼神,让苏大为不禁往后缩缩:“文生,你这盯着做什?先说话,只喜欢女子。”
“也只喜欢……咳咳,你在说什啊。”
安文生颇有些恼羞成怒道:“这事你还是别打听,知道太多对你并非好事。”
“呸!你们都知道,就蒙在鼓里?不干!”
说着,他又做势要去伸手。
袁守诚脸莫测高深,右手向上指指。
这个举动,让苏大为脸色变,细细想,背后汗毛都快要立起。
难不成,大唐上面,有突厥人?
“呸,你乱想什呢!”
袁守诚人老成精,眼看出苏大为心思,骂道:“突厥这条船都快沉,谁还会跟他们搅到起,现在又不是大唐开国那会。”
还有西突厥,也快折腾不动。
自己是有后世眼光,懂得历史进程。
而安文生并不清楚未来,在这里剩着酒兴,与自己侃侃而谈,竟能将这些脉络节点,说得分毫不差。
厉害,厉害啊!
“你们两个小子,在嘀咕什呢?”
母体。
个辉煌帝国,其权力威势真正登上巅峰。
“所以高句丽、突厥他们,现在拚命博把,点也不奇怪,正面战场上打不过,可不就只能玩点花招。”
安文生嘴里发出声轻笑,似是对这种手段极为不屑。
“他们脑洞也太大点,这可是长安,大唐心脏,怎可能翻起浪花来。”苏大为摇摇头。
安文生吓跳,忙道:“说,说你可别后悔。”
“你说。”
“大国敌人不在外,而在内,当外部没有足够威胁,内部利益和党争,才是致命。
就像这次突厥及高句丽偷入长安放火,还想试图行刺陛下,仔细想想,
安文生在旁若有所思道:“若不是突厥细作,又帮突厥遮掩,莫非……是故意放这些贼人进来?”
袁守诚拍拍大腿,呲牙乐:“虽不中,亦不远矣。”
安文生愣愣,长叹声:“原来如此。”
苏大为看看袁守诚,再看看他:“原来什如此?你跟说清楚。”
安文生转头看着他,盯着他半天不说话。
几乎软化在胡凳上袁守诚,撑着扶手,让自己身体坐直些,指着苏大为和安文生,脸醉态,口里笑骂道:“说都是些皮毛,皮毛啊,不及根本。”
苏大为张张嘴,旁安文生忙道:“师父,您给指点下。”
“嘿嘿,文生,亏还教过你,你刚才不是都说吗,大国之患,不在外而在内,怎说半天,没说到根上。”
袁守诚吐出口酒气,红着脸摇头晃脑道:“你们以为,像突厥大闹长安这种事,是如何发生?光凭小小突厥,在长安才有几斤几两,若无内应,能办到?”
“呃,您是说……”
“不是他们疯狂,是大唐带给他们压力太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错过这个时机,就不是他们来大唐捣乱,而是大唐天兵压境。”
安文生举杯,又喝口酒,乘着酒兴,话似乎也比平时多起来。
苏大为沉思片刻,不由有些惊愕看向安文生。
这个装逼犯,有点东西啊。
虽然自己历史学得般,但还模糊记得,大唐对高句丽灭国之战,就在这几年,好像是派苏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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