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斤,你是说……”
“他叫苏大为,沙毕也是此人所杀,上次你也见过。”
“是他!”
驯鹰武士面上露出惊讶。
“还不止,此人离开唐军大营,已有日。”
“是。”
驯鹰人从鹰爪绑着竹管间,取出卷成细条纸卷,送到咥运面前。
橘黄色油灯,散发出明亮光芒。
这种灯,和过去油灯不同,光芒更亮,遇风不熄。
赫然是长安流行鲸油灯。
无数帐蓬簇拥在起,如在绿色画布上画出无数白蘑菇。
鹰隼盘旋数圈后,猛地收敛翅膀,向下俯冲。
咻!
名身材高大,穿着甲胄突厥人正站在帐前。
他凝视着天空,犹如岩石般,动不动。
这完全是下意识。
仿佛那天被突厥萨满箭射中大腿经历,又在提醒着他,此处兵凶战危,并非久留之地。
“要不要明天跟苏大为辞行呢?好像留在唐军大营里也无所作为。”
“今天好像没看到苏大为,对,还有聂苏也不见。”
直到这个时候,叶法善仍不知苏大为早已经离开唐军大营。
驯鹰武士点点头,用力抬右臂,手上那只鹰尖叫声,扑愣愣穿出帐门,飞向夜幕中。
“这山里晚上真是贼他妈冷啊!”
王孝杰嘟囔声,把身上披羊毛毡子裹得更紧些。
实际上,在帐蓬里比外面已经好得多。
几十
“阿嚏~”
重重打个喷嚏后,叶法善下意识捏捏自己鼻子。
奇怪,都开春,自己居然得伤寒?
难道是夜里太凉?
他有些疑惑抬头看看天色,明月如银盘高悬,只孤独鹰隼从月下飞过。
咥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神色,将纸卷凑在油灯上,烧成团灰烬。
嘴里不紧不慢道:“所料得不错,他大概向着咱们来。”
“俟斤,那咱们?”
“客人来,自然要好好招待。”
“俟斤说是。”
咥运借着油灯光,将纸条上细如蚊蝇小字尽收眼底,在心中咀嚼片刻。
从他脸上,渐渐浮出微笑。
这个笑容,起先在嘴角,接着蔓延到脸颊,到眼角。
看起来,笑容十分真诚。
“有趣,摩刹,你可知道,发明这鲸油灯人,如今就在唐军中。”
突然,他像是听到什,抬起裹皮护臂右臂。
唰声,他手臂上突然多出只体态雄健,眼神凶猛鹰隼。
“俟斤,有消息。”
驯鹰人走入帐中,向帐中那位正在伏案挑灯夜读男人低声道。
坐在几案后男人坐直身体,微微颔首:“拿过来吧。”
鹰隼飞过草原,飞上金山。
它那双竖瞳眼睛,呈现种琉璃光泽。
当向下俯瞰时,下方山峦、碎石,还有篝火,全都历历在目。
飞过苏大为等人扎营处时,鹰隼盘旋圈,发出轻微鸣叫,然后继续向前飞去。
很快,它飞过白雪笼罩山峰,穿越河流,掠过草原,最后,在它视线中,出现大片雪白帐蓬。
叶法善收回视线,摇摇头。
转头看向屋内角,个小小泥炉上,正煮着锅不知名草药。
咕嘟咕嘟~
空气里充满着淡淡药香。
闻到这草药味,他大腿处,又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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