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师德先是愣,接着道:“这个无妨,前面不远听说就有河流,到时可以捕鱼,也会让兄弟们散出去捕些猎物,今晚应该能应付过去。”
“人好说,马吃也不足。”
“啊……不能急,如果料没错,到河流,顺流去找,应该就能找到草原部落,到时可以就食。”
“先这办吧,你注意队伍里情绪,好生安抚。”
“交给吧。”
他皱下眉,抬头看眼逐渐西沉夕阳,再辨认下方向,表情有些纠结道:“河流和水草每年都会有些变动,各部落也不像是中原人耕田,而是逐水草而居。
要说去年那些部落在哪,还能肯定,现在……只能碰碰运气。”
“贼你妈,你不是说和袁守诚走过雪山,跨过草原沙漠,最远到过吐火罗吗?”
“别急,带几个斥候先去打探下。”
“苏营正。”
战马不像是人,天都饿不得,甚至光吃草也不行。
只吃草,不补充豆料等,马就会迅速消瘦,甚至饿死。
战场上许多战马大量死亡,正因为此。
而且草料和豆料如果补充不及时,就算战马没有饿死,之后喂食补回来,只怕也会严重影响体能,甚至有些马因此再做不战马,只能降级去做驮马。
苏大为看眼天色,向身边安文生问:“文生,天色不早,今晚们在哪扎营,还有队伍里,没有干粮……”
五百人聚在起看起来挺多,人马散开也能有个两里长。
但在这片广袤草原上,其实就跟粒微尘样,不甚起眼。
话虽如此,但从踏足这片草源那刻开始,所有人就把心悬起来,把警惕放到最高。
草原虽然辽阔,但突厥人骑兵,却像是无孔不入水银样,如果旦遇上,事情就麻烦。
好在,大家担心情况最终滑有发生。
娄师德点点头,拨转马头,过去把王孝杰和崔器、卢绾三人依次叫到自边,小声交代几句。
天色渐渐暗沉。
如果天黑前,还没能找到合适露营地,就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下。
不过
娄师德骑马过来,在苏大为面前压低声音道:“可是出什事?”
“没事,们在讨论接下来朝哪边走。”
毕竟和娄师德还没那熟悉,还不敢把问题说破。
不过,队里其实大部份都是数师德人,后勤事多半也瞒不过去。
苏大为转念,向他透底到:“干粮没。”
“水源离这里不远,有条河,据师父考证,便是《山海经》里海内经提到条河,河中多美玉,有种鱼,食之不惑。”
“先别管美玉和什鱼,现在得解决吃饭问题。”
苏大为左右看下,压低声音道:“已经断粮,只剩下草料,你不是熟知西域情况,这边哪里能找到部落。”
“就食于敌?”
安文生顿时明白苏大为意思。
到下午时候,队伍已经延着草原向东南方向前行八十余里。
只是新问题出现。
队里干粮已经用尽,还有草料所剩也不多。
甚至连饮用水也不剩多少,这意味着,如果苏大为他们再没找到水源,或者草原上部落,到今晚,所有人都要饿肚皮。
如果到明天白天仍是如此,那不光是人,连马都要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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