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没有价值。
他已不具备有与李治平齐平坐，讨价还价
能力。
这就是苏大为所说，此
时，彼时。
看着咥运脸色数变，苏大为不慌不忙道：“你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不必绕弯子，
就说说后面事吧。
你可以拒绝，拒绝与大唐合作，但是后面呢？
这是双赢。
可惜咥运怎
也没想到，李治下手如此快、准、狠。
狼卫事件后，马上就派兵征西突厥。
接着就是废王立武，驱逐朝堂中属于萧王两家关陇贵族和山东望族。
同时驱逐还有褚遂良等帮老臣。
“是吗？那很遗憾告诉你……”
苏大为笑笑道：“有句话，叫做此时彼时。”
咥运没有回答。
但是他微动眼神，显示他内心极不平静。
显然，精于汉学他明白那是什意思。
所以吃饭，是个很好观察过程。
为何后世谈大事要在酒桌上？
为何男女相亲要安排吃饭这流程？
其实大有道理。
通过吃饭，个人性子急还是慢，思虑如何，偏好如何，怎对待食物，对食物和烹饪手法有什偏好，通过系列细节，能将个人品性看得明明白白。
苏大为并不着急。
他有种淡定。
这种淡定，是建立在强大心理，与情报分析上。
从进帐开始，他就直在观察咥运，猜测咥运是个什样人。
这就好似心理学“画像”。
西突厥在大唐攻势下还能坚持多久？
以推算，快则今年，慢则明年，大唐必胜，西突厥必亡。
长孙无忌虽然还在，但已独木难支，呈现明显颓势。
明眼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
大唐天变
。
所有权力，将集中在大唐皇帝李治手上，朝堂中，再无人能限制皇权。
这样来，咥运对李治，还有何价值？
之前他对李治有用，是因为关于西突厥狼卫这边情报，他能提供，甚至暗中推动狼卫在长安内做些事。
而这对李治来说，是可以借狼卫之事，来宣布对西突厥战争。
军中之事，李治便能直接出手干预。
而通过掌握军权，李治便有在朝堂上言九鼎底气。
同样，对咥运来说，此举既能暗中交好李治，又能借机除去狼卫中些人，巩固自己势力。
不过苏大为现在，自然不需要弄清那多，只需知道咥运所想即可。
猜到对方心里底线，就掌握对方底牌。
如果说深入西突厥小王咥运帐中，是场赌局，那苏大为此时已立于不败之地。
没有说话，但咥运已经能感觉到，从苏大为身上透出那份笃定。
咥运心里开始有些焦躁起来，他深吸口气，双手按住膝盖，向苏大为摇头道：“你刚才说法十分可笑，就算是你们大唐皇帝，也不敢如此对说话？”
在没有把握时候，他绝不轻易提及自己想法，而是好整以遐和咥运起吃顿味同嚼蜡晚饭。
嚼蜡是咥运，而苏大为，则借吃饭这件事，完成心中对咥运观察。
他还记得，前世听人提起过，个人只有两件事不会做假，食和色。
这是与生俱来本能。
人只有在进行自己最熟悉事时，才会下意识放松，流露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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