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为沉默以对。
从心里,他是认同苏庆节说。
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欢在军中。
毕竟次征战,就是数年光阴。
人生有多少时间,可以虚度?
“嘿!谁叫你此次立下如此多战功,嫉妒,嫉妒你!”
苏庆节嘿嘿笑,又把脸沉:“你是打出来交情,论作战,不如你,可是论断案,还是不服输,等回长安,咱们可以继续比试破案。”
“你……真不打算从军?”
苏大为试探着道:“那你家阿耶兵法岂不是后继无人?”
“呸,什叫后继无人,裴行俭,还有你,不都是得阿耶传兵法?”
在长安做不良帅那几年,虽然没有大成就,但真很快活。
那种自由自在,破案感觉,你能懂吧?”
“嗯。”
“这切在军中,就完全不同,异人能力,破案手段,在军伍之中完全用不上,打仗时,千军万马,战局岂是个异人能改变。”
不等苏大为开口,苏庆节伸手打断他:“况且,就像说,打仗这事真要看天份,你看你也是第次上战场,但是你用兵,连家阿耶都颇为赞赏,说你天生是吃这行饭。”
自己不适合从军。
“为什?”苏大为有些愕然问:“你在斥候营不是做得挺好吗?”
“那算是好吗?”
苏庆节鄙夷道:“比军功,比不上你,甚至在斥候块,连阿史那道真都比不上。”
“呃,狮子,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打仗,这些都是要在行伍中反复磨炼。”
在这个盛唐时代,在长安享受声色犬马,不美吗?
陪陪家人,做做生意
苏庆节冲他恶狠狠瞪眼。
随即又像是泄气般,肩膀往下塌,坐在胡凳上沉默不语。
无论怎说,作为大唐名将苏定方儿子,他不从军,那苏家这脉,在军中影响力,在苏定方之后,便再无子侄辈继承。
从古人观念,还是有些不孝。
苏庆节面容紧绷,仰首望着天,眼神时失焦,喃喃道:“就是不喜欢行伍之事,喜欢不来……在长安多有趣,做不良人也有趣,做什都比在战阵中有意思。”
“别。”
苏大为苦笑道:“也不想在军中久待,打次仗几年过去,还是算吧,胸无大志,只求陪伴家人,在长安做不良帅,再做点生意,自由自在惯。”
“对啊!”
苏庆节拍大腿,大声道:“你看,你也同意看法。”
苏大为倒吸口凉气,脸郁闷将他手拍开:“恶贼,你拍自己大腿去,拍腿做甚!”
苏大为安慰他道:“你有没有听过句,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行伍。”
这番是他肺腹之言,州部类似于后市省市,也就是国宰辅重臣,必须要有地方治理经验,循序渐进提升治理水平。
而名将,也往往是从行伍之间,从最低小兵做起,步步成长,在尸山血海中活下来,才能成为名将。
最著名莫过于秦之白起。
可惜,苏庆节现在完全听不进去,有些焦躁挥手道:“道理都懂,但很多事是要看天份,是不是?你看是异人,最好发挥能力地方,就应该是江湖,或是近于江湖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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