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滚！”
安文生
个激灵，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掉。
他气得指
指苏大为，胀红脸，又指指远方：“屈原曾说过：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指
就是西起雪域高原，东到阿尼玛卿山这整片山脊。若以风水术数来看，此昆仑山脉直向东方延展，隆起为秦岭，是为
“怕她不在，又怕她在。”
她若在，必然是有特别理由，到时未必会如苏大为所想，跟他回长安。
虽然心中说要随缘，随遇而安，但想到真要与聂苏分离，内心深处，怅然若失。
安文生挥挥手臂，活动下肩膀，顺着苏大为视线看向远处，赞声：“此地风景独佳，怕不离地有几千尺。”
“可能还不止。”
基因好。
夜无话，待到天色蒙蒙亮。
苏大为走出帐蓬，放眼西望，只见昏昏冥冥中，群山如银蛇乱舞，金色晨曦从天边破晓，洒在山峰间。
皑皑白雪化作淡金色。
这副景象在中原甚少见到，天地皆空，极目远眺，群山跌宕直到世界尽头。
安文生向前头带路李博指指。
让李博带路，这是苏大为自认为此次最正确决定。
此人对雪山上道路十分熟悉，什
时候消息，在哪里落脚，哪里能找到食物，雪缝里也能扒出雪兔、雪狐、雪鸡，哪里有虫草，哪里有雪莲，还有草药，可以下帐蓬，全都清二楚。
每步都计算得分毫不差，令苏大为和安文生大感省力。
心下不由暗自称奇。
以在庭院里种梅花等植物。
梅虽是冬季开放，但最多也就零下十来度温度，再低就不行。
所以相对来说，能在北方种出梅花来，证明气候暖和。
雪域高原上吐蕃王朝，也正是仗着这次气温回暖红利，粮食人口大爆发，才能成为方霸主。
吐蕃最盛之时，幅员万里，人口三千余万，不可小视。
“你看，有些地方，云都像是在脚下样，真是神仙居所，难怪他们会把神庙建在山巅上。”
安文生随口说句，想想又道：“阿弥，你知道昆仑传说吗？”
“昆仑？周穆王驾八骏日行千里去那个？”
“对，山海经里也有记载。”安文生点头，就听苏大为声音继续传来。
“
听说穆王在昆仑墟见到西王母，还与西王母有过春风度，那啥，西王母还传他御女之术……”
空旷、苍茫、雄浑而壮美。
“阿弥。”
安文生从帐蓬里钻出来：“你醒这早。”
“睡不着，想着今天就能登到山顶，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怕见聂苏？”
在休息时候，苏大为也曾问起，李博自述只上山过次，为何如此解。
听他说自己有过目不忘之能。
这让苏大为颇有些惊讶。
不过转念想，世上奇人异士这多，有个记忆力王者，似乎也不是什不可接受之事。
有些东西，是天生。
人类虽然自诩万物之灵，但王朝、文明消长，都和看不见摸不着气候有着密不可分关系，时人却往往不知道这点。
“阿弥，你在想什？”
安文生话，打断苏大为胡思乱想。
“没什，对，今晚在哪里落脚？得找个避风地方设帐蓬，还有，咱们吃什？”
“问李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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