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嗣和尉迟宝琳左右张望,顾左右而言它。
苏大为视线从窗外收回,忍笑摇头。
人啊,真是胖就……
以前安文生瘦时候,妥妥是高富帅和小鲜肉,现在嘛,杀猪刀有些明显。
“来迟!”
贼你妈,本来就烦这些家族里破事儿,以后这种事爱谁干谁干。
心情郁闷之下,化悲愤为食量,这胃口不是般好。
“安大傻食欲真是让人羡慕。”
“他比以前胖好多……”
“应该瘦不回去吧,这是少年肥?”
可办事办差不多,你不回长安,跑去吐蕃,想干嘛?
你这还是在军中,有着军令在身呢。
按常理,苏大为这回灭突厥之功算是白瞎,不重重责罚,以敬效尤是万万说不过去。
安家本来是提前投资,以为买中潜力股。
结果,没想到坑爹坑成这样。
“有个屁用,都是半截残句,凑不出首来。”
安文生在旁,手里抓着个肥厚肘子,正啃得痛快。
当然,是表面上痛快。
内心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次自认为颇为圆满完成家族嘱托,谁知回到长安,便被家人番数落。
“昨天。”
“你啊,做好大事。”
薛仁贵摇头叹息,却又不好多说什。
他是传统军人,在军中刚正不阿,近乎严厉。
对苏大为这种做法,有些微辞。
“声梧桐声秋,点芭蕉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
苏大为目视着楼下街道,长安大街,车水马龙,繁华更胜往昔。
只是人呢?
人还是昨日之人吗?
离去时候,还是永徽六年,现在已经是显庆二年深秋。
梯口传来苏庆节声音。
紧接着是“噔噔噔”上楼声。
苏庆节上来,在他后面还跟着同样身戎装薛仁贵。
两人都有公务在身,听闻苏大为回来,处理完手头之事,便赶来。
抹把脸上热腾腾汗珠,薛仁贵向苏大为问:“什时候回来?”
“屁,三十好几人,中年肥,回不去。”
呯!
安文生大手重重往桌上拍,双眼瞪着在坐人,郁闷道:“你们闲得慌?没别可说道?老盯着做甚?胖又如何?吃你家大饼?”
“呃……”
“咳咳!”
骂安文生顿已经是很轻,当场就有人扬言要让安文生去宗伺里跪下,跪个三天三夜再说。
当然,这条没能实现。
但安文生已经足够郁闷。
这趟出行如此艰难,连脸都差点破相,结果回来就是顿数落。
没有功劳,苦劳都算不上。
被痛骂番。
本来,安家是看中苏大为这个潜力股。
现在倒好,安文生陪着苏大为发疯,本来已经是灭西突厥之功,偏又画蛇添足,跑趟吐蕃。
陛下现在是没表态,但越是不表态,越让人难以捉摸李治态度。
好好办事,那是有赏。
但有意见归有意见,总归不
苏大为颇有种时间是把杀猪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愁绪。
当然,这种情绪是他独自品味美酒。
他人无法得知他心中怅然。
“你听,阿弥又念诗。”
尉迟宝琳推下程处嗣,好奇道:“也没见他看书进学,怎年纪越大,这诗作得倒是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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