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倭国人
生意，主要就是由黑瞎子负责。
他有
样本事，装瞎。
明里装瞎子，暗里却是心细如发，是原来不良人里，收集证据查找线索把好手。
苏大为特意将他调到周良手下。
“实际上，如果不是苏帅你交待，
们都不知道，倭人做灯生意时，需要先投信，却是古怪，不过三家都投话，可能是……他们特别讲礼貌吧？听说前两家灯铺，背后都是达官显贵，兴许他们想表达些倭人文雅也不定。”
“很杂，生丝、瓷器、铁器，盐，书籍，他们都很喜欢。”
“铁器？”
“倭国多银和铜，铁听说却不多，而且炼铁也不如们，每次遣唐使过来，都会来批匠人想学治铁工艺，不过嘛……”
“们最愿意让他们学佛法。”
三个男人，相视眼，发出轻笑声。
若是简单生意，为何倭正营蛇头会被人杀死，还有那个扒手又去
哪里？
此事仍有可疑之处。
苏大为静静思索着，周良知道他习惯，并不出声打扰。
从做不良人以来，苏大为就和各种情报信息打交道。
后来又接手倭正营，更是与各国在长安细作，明里暗里很是交过几次手。
苏大为眉头挑：“小日……倭国人还和店有生意往来？”
“是啊。”
周良点头，继续道：“他们采购量不算小，每隔两月都在各家采买些灯具。”
“如何交易，如何谈生意？”
“先让人投信到店里，然后约上时间再见面详谈，谈妥后就不再见铺子里人，等灯铺把灯送过去，钱货两纥。”
“阿弥！”
周良从外面走进来，身边还跟着黑瞎子。
瞎子是绰号，只知此人姓黑，家中排行第七。
他眼睛看着像是盲，其实是有手会装瞎子本事，惟妙惟肖，真假难辨。
周良带着黑瞎子来到苏大为面前：“你叫查事有眉目。”
黑瞎子想想道：“曾偷入家店里，偷看封信，书法工整
非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周良和黑瞎子未必说得出来，但道理都懂。
“他们别生意，也都先投信去约吗？”
“那倒没有。”
苏大为看说话黑瞎子眼。
除不良人和倭正营这两条线，其实他手里还有第三条情报线，就是公交署。
公交署骨干原本就是周良带去批不良人。
做是物流货运买卖，但实则，这些骨干搭起班子，只要苏大为声令下，通过周良，可以收集到许多情报信息。
这张网络甚至比不良人和倭正营来得更高效。
“东瀛会馆般都做些什
生意？”
“咦？”
苏大为不由有些意外。
这倭国人和灯铺做生意，还真是“投信问路”？
那倭正营盯着此事，是否有些小题大作？
不，不对。
苏大为刚拿起支毛笔，饱沾墨水，准备来画个思维导图帮自己理清思路。
见周良进来，将笔随手搁下道：“二哥，黑七郎，坐下说话吧，那边有胡凳。”
周良也不跟他多客气，过去拖两张凳和黑瞎子坐在苏大为身边：“西市那几家铺子，和东瀛会馆里有往来有三家，家是鲸油灯坊，家是观灯铺子，还有家你想不到。”
“嗯？”
“就那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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