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开头,可没猜到阿弥是这般反应。
见他脸呆滞样子,苏大为哈哈笑,拍拍他肩膀:“知道你是爱弓之人,这宝弓放手里也是浪费,你即将出征,这弓,便送你做践行礼。”
“真?”
薛仁贵大喜过望。
心情仿佛过山车样,先抑后扬。
“咳咳!”
安文生在旁咳嗽起来。
薛仁贵双手徐徐将弓复原,面色不改。
长呼口气,颇有些爱不释手抚摸着弓臂,脸上流露出神往之色。
他天生神力,又是不世出神箭手。
但后来试,发现性能丝毫不损,方知此物非比寻常。
“上次从巴颜喀拉山上回来,共得三样战利品,件是这巨弓,件就是那种飞翼装,还有样便是石碟。”
苏大为向壁间指指。
剩下两样,飞翼装被叠好置于木箱中,石碟就放在桌上。
这东西后世传得很神,但是苏大为从安文生那里,把这玩意要过来后,摸索半天,也没发现有什神秘之处。
他心中甚是欢喜,爱不释手抚摸着弓身。
“这弓是什材料制成?”
“也不清楚,问过制弓工匠,都说这弓臂非金非木,不知是何种材料,而且这弦也不是普通牛筋类,非常古怪。
从巴颜喀拉山洞找到此弓时候,这弓就不知有多少年头。
从雪域带回来,路霜雪,又没怎保养爱惜过,但这弓力道丝毫不损,也算是件宝物。”
不要去看看?”
“还行吧,他自己抓点药,看着好些,不过估摸着还得将养个三五日,你若有空,可以带你去看望他。”
苏大为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旁有些拘束薛仁贵忽然站起来,快步走到书房壁间。
那墙上,挂着张巨大长弓。
比般弓,看着至少大上三分之。
忍不住向苏大为拱手,心情激荡道:“送弓之恩,记在心上,定多立军功,不负你期望。”
苏大为看着他,心道:呸,老子送弓你,是指着你多立军功吗?是想你记得这份人情!特,苏定方之后,薛仁贵独自撑起大唐对外征战
如此宝弓在他眼里,比什黄金美色,于他更有吸引力。
“阿弥,有个不情之请。”
苏大为面色正:“既是不情之请,便不要提。”
“多谢,呃……”
薛仁贵顿时懵掉。
就是块碟型石头。
如此来,他也就不怎重视。
薛仁贵试着拉拉弓,然后站在书房里,双腿沉,双臂较力,耳听“崩崩”声响。
这张巨弓被他拉个浑圆。
苏大为吃惊:“仁贵,好力气,当初文生拉这弓都没拉开。”
弓箭这种东西是旦下雨,就得把弦取下来,弹成直条状木棍必须用布袋裹好,防潮。
若弓弦和木制弓臂沾足雨水,弹性就会大为降低。
多淋两次,这弓就废。
苏大为自己更习惯用角弩。
这弓丢在随行马车上,他过后就忘,等回到长安,才发现早就不知泡多少雨水。
漆黑弓身,在鲸油灯下,反射着股幽冷光芒。
“阿弥,这就是你说那把弓?”
“对。”
薛仁贵早已迫不及待将弓摘下来,取在手中。
入手颇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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