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营正！谢营正！”
周扬双手按地，以头抢地般，咚咚咚，连磕
数个响头。
殿上无论是倭正营
吏员，又或者是守住殿门差役，人人侧目。
所有人心中都生出
个念头：完！这周副营正和崔副营正，都完。
新来苏营正，好生厉害！
苏大为扬手，将份竹简掷在周扬脚下。
散开竹简上，个鲜红名字，顿时刺痛他眼睛。
“沈七。”
卟嗵~
周扬吓得魂飞魄散，以五体投地姿势，仆倒在地。
苏大为颇为玩味盯着他脸，端详着：“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属下……”
“画人画皮难画骨啊，周扬。”
苏大为声音渐渐严厉，他用指节敲敲桌面，发出咚咚响声。
“
与你虽然没什
深交，但也算相识多年，当初那个为展报负，自愿来倭正营周扬，哪去？”
扎心！
苏大为端坐在桌前，轻轻将崔三郎那份口供合上。
“你想知道真相，本官就让你知道真相。”
他淡淡笑，侧脸向右手边周扬。
“周扬。”
就是你这种人。”
崔六郎满腔悲愤，惨叫声，用头重重磕在地上。
发出咚声响。
“营正，六郎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营正宽宥，但求营正讲明因果，让死也做个明白鬼！”
他恨呐。
“营正，错营正，，呜~”
汗水，混合着黄豆般泪水，从他脸上滚落。
苏大为冷冷看着他，良久。
紧绷脸微微缓和，眼里闪过丝惋惜。
“你自己说出来，或可留你命。”
最后几个字，如炸雷般响彻大殿。
震得周扬耳膜嗡嗡作响。
“属下……”
周扬双手抱拳，喉结下意识咽动，却是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真要说，还是你自己说？你自己选吧。”
“属下在。”
周扬个激灵，忙站出几步，抱拳躬身。
“说说吧。”
“说……说什？属下不知……”
“不知？”
怎能不恨。
因为自己点小聪明，在这种无谓事上，毁掉自己前途。
可笑吗？
荒唐吗？
这种痛，令他恨不得刀捅进自己心窝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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