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要是那人醒
……”
“醒也不要紧，泄露机密乃是重罪，谅他不敢声张，而且
把你送
短刀钉在桌上，够吓唬他。”
“什
短刀？”苏大为
愣。
“就是上次你去万年宫带回那把。”
聂苏说起来，还有些依依不舍。
没等苏大为开口问，她先得意洋洋邀功。
“阿兄，问到，这人是夫余台里书薄，相当于大唐主薄，他告诉鬼室福信今晚在南台宴请客人，离这里不远。”
说着，又指下下面：“人打晕，没两个时辰醒不过来。”
苏大为向她竖起大拇指，忍不住问：“你扶余语……”
“下午学呀。”
这人并没有坚持太久，终于还是说。
趴在屋顶上苏大为张张嘴，有些懵逼：“聂苏，他什时候会扶余话？”
“就是下午学。”
安文生脸古怪表情：“下午你在看资料，她找这边人教他扶余话，帮她找人。”
那表情，分明在说：谁特知道，聂苏居然下午就能说扶余话，妖孽啊！
这个洞长不过尺，像苏大为和安文生这样高大人，自然无法穿过。
就算是普通女子，想要穿过也不太可能。
但是聂苏身体像是柔弱无骨般，微微缩，轻松落下，脚尖点在梁柱上，点尘不惊。
苏大为张张嘴，个字也没说。
聂苏蹲伏在屋内大梁上，仰头向苏大为笑笑。
若是
揭开个洞口。
动作不能太大，免得灰尘落下去。
万下方有人，就前功尽弃。
瓦下，首先是纵横支持着屋顶梁柱。
还好没有遮挡视线。
上次苏大为陪驾万年宫，后来万年宫大水救出李治。
回来也没别，就是追可疑之人时，捡到过把类似后似胁差倭人短刀。
这刀他送给聂苏。
没想到聂苏居然……
不过稍想，苏大为立刻明白聂苏用心。
“学这快？怎做到？”
“没什啊，就是让人把扶余语常用说遍，再解释给听，遍就记住。”
好吧，人比人气死人。
这天生，羡慕不来。
“阿兄，来带路，跟来。”
正常人学外语，就算像他安文生这样天资聪颖，当年学突厥话，还用数月时间。
这聂苏还是人脑子吗？
语言奇才？
苏大为与安文生正大眼瞪小眼，只听轻微破风声。
聂苏早已从洞口穿出来。
接着低头看看，确定殿内没其他人，这才落下。
正在伏案工作中年，刚刚觉得不对，还没得及惊呼，就被聂苏用把短刀抵在脖颈上。
冰凉刀锋搁在咽喉处，中年人只觉得汗毛倒竖，个字都说不出来。
聂苏压低声线，用扶余语飞快向那人问几句。
对方想要抗拒，被聂苏直接刀划开脖颈皮肤，不及惨叫又被封住口，等他疼痛过，聂苏刀又顶住他咽喉。
苏大为看眼，这个殿中灯火明亮，有个穿着百济长衫中年人，正在伏案工作。
“要不要抓起来问下？”
“不然这片建筑群房子那多，怎确定鬼室福信在哪？”
苏大为与安文生低声咬着耳朵，忽觉身边微风拂过。
聂苏居然不声不响间，从屋顶揭开洞口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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