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损那多兵卒,特别是自己手训练出来那批精兵,这些都是短期内无法再补充。
出于对道慈身份顾忌,黑齿常之还无法向对方恶言相向。
不行,为将者,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黑齿常之记起兵书所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走向道慈:“国师直站在这里?”
像是被黑齿常之声音所惊动。
当他跟着郑冬信,涉水绕过伤兵,走向俘虏方向时,忽然发现伤兵中有个极不协调人站在那里。
是道慈。
他神色平静,站在那里,就像是座雕像样。
两眼远望着空气,眼神没有焦距。
“从昨夜,国师就直是这副模样。”
直以来,他都是家族骄傲,他还是兵痴。
痴迷于用兵之道,并且以此为自负,相信自己用兵达到流水准。
谁曾想到,这次居然败得这惨。
“达率,们也不是全无收获。”郑冬信跟着黑齿常之日久,见他神色,猜出心中所想,忙开口道:“昨晚们还是抓到几个人。”
“什人?”
黑齿常之沉默不语。
但是从他脸颊旁浮起咬肌可以看出,他内心必然经受极大煎熬和痛苦。
千人,他共也只带千二百人出来,其他是从熊津城征召,共两千七百。
结果夜过去,部队整个被打残。
就不说自己亲手训练精锐损失多少。
黑齿常之听不出对方语气,是否说反话,还是在嘲讽?
黎明光芒从东边投射下来,将眼前切,照得如梦境般不真实。
直到现在,黑齿常之仍不敢相信,昨夜发生切。
滚滚浊浪从上游冲下,猝不及防下,不知多少人被河水冲走。
整个队伍建制被打散。
这夜,都忙着救人,试图重新将人手组织起来。
道慈眸中那双褐色瞳子微动下,从晦暗,忽然浮现出丝神彩。
这让泥塑木偶,突然有生机。
让道慈仿佛下子活过来。
他看眼四周,再看向黑齿常之:“达率对昨天那伙唐人如何看?”
“如何看?”
郑冬信在黑齿常之耳边小声道。
黑齿常之两道刀锋般锐利眉毛微微挑起。
难掩心中丝嫌恶。
昨夜,若不是道慈擅做主张,去近身与唐人缠斗,自己布下连弩阵本可以将对方射杀。
但是现在这切全毁。
“就是唐人埋伏在两翼灵中疑兵,追击时候,抓到三人。”
这几乎是黑齿常之这夜听到最好消息。
他精神为之振。
“人在哪里?带过去,要亲自审问。”
遭受人生第次重大挫折,黑齿常之显得没有往日那样自信。
这份战绩,只怕无法向熊津城那边交代。
折损千人里,小半是在苏大为他们冲阵时,击杀或重伤。
其余大部份,都是在渡河时被从上游泻下河水,给冲跑。
辛苦夜,救回些,但还是有不少喂鱼虾。
黑齿常之痛苦闭上眼睛。
脚下趟着齐膝深河水,他站在水中,听着四周传来无意识呢喃和呻,吟,头脑片空白。
听到郑冬信匆匆赶过来,向他低声道:“达率。”
这才将黑齿常之魂给唤回来。
“情况如何?”
“折损近千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