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为将木雕收进怀里。
“玄奘法师以前曾跟说过,名字和道家有缘。
大为,即有为。
前二十余年,都是无为,都是随心所欲。
想,今后,变得有为些。
“过去,直没什长远抱负。
但是大勇哥有。
他想守护大唐,守护千千万万个像这样不思进取普通唐人。”
苏大向自己心口指指:“既然来,除替他报仇,也总要多做些事,算是替大勇哥实现他心愿。”
“都督,你想代替李大勇?”
“那晚,向郡公发誓,会替大勇报仇,把大勇亲手送木雕交给郡公,想让他留个念想。
但是在出长安时候,郡公又命人把木雕送还给。
郡公个字也没说,但心里,却沉甸甸。
能感受到郡公悲痛。”
苏大为轻轻抚摸着木雕,抚摸着上面每处刀痕。
和三五好友,吃酒喝肉,谈古论今。”
苏大为摆摆手,打断黑齿常之想要说话:“别问皇后事,以后你自会知道。”
黑齿常之点点头,听到苏大为继续道:“直到得知大勇哥死在百济消息。
那刻,心受到极大震动。
突然发现,有许多事,无能为力。
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
没有谁会真感同身受。
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
也真是不吐不快。
江水匆匆。
“常之,你有想要维护东西吗?或者想守护人?”
月光下,汉江边,苏大为向黑齿常之轻声问。
黑齿常之浓黑眉头皱起。
他侧着脸想半天,微微摇头,又点点头。
“家族算吗?想保住黑齿家。”
也算对得起这个名字。
你说是不是?”
他向黑齿常之问。
见黑齿常之脸迷茫。
苏大为笑笑,伸手拍拍他肩膀。
苏大为摇摇头:“做不他那样伟大,虽然仰慕他,羡慕他,可永远无法做他。
只想,尽力,尽可能做多些,做好些。”
说着,他将手里木雕举起,对着天上月光。
“真到那天,大勇哥在天上看着,说不定也会对笑笑,夸句:阿弥,做得不错。”
黑齿常之似懂非懂点点头。
缓缓道:“那时在想,能做点什?应该做什?
原来,那样随波逐流,究竟是对是错?”
黑齿常之仔细听着。
虽然,他不是很能明白苏大为这种心情。
但他依然很认真用心聆听。
对有恩人,喜欢人,他便这样不明不白死。
那夜,想很多,陪大勇父亲,丹阳郡公喝夜酒。
平时们酒量很好,但那晚,们喝得不及平时多,却都醉。”
苏大为声音渐渐低沉,随着江水,渐渐低落。
听不出究竟是江水在呜鸣,还在人在哀痛。
天色越发黑沉。
两千四百余唐军,趁着夜色,向着买召忽,即后世仁川港,做最后
“也算吧。”
苏大为笑笑,只是这笑容在黑齿常之看来有些落寞和伤感。
“以前,在大唐日子过得不错,仗着和皇后关系,称得上是随心所欲,几乎没受过太大磨难。
做点生意赚点钱。
做不良人,处理几桩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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