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遇到过无数生灵,曾看过无数美景……
世间有无数种美好。
这切,都想与你共度。”
看过无数次月亮,满月如银盘,寒月洁白似冰屑,新月宛如天鹅羽毛。
看过大海平静如止,颜色如缎,或蓝如翠鸟,或如琉璃般透明,又或如乌黑褶皱泡沫,沉重而危险翻动着。
感受过来自雪山烈风,呼啸寒冷,像个走失幼童。
感受过如爱人呼吸般柔风,掺杂着苦涩咸味和海草气息海风,弥散着森林大地肥沃土壤气息和千万种花香山风。
狂风怒涛如发酵泡沫,使海水轻拍海岸如小猫般。
她仰起脸,眼中闪烁着星星,冲苏大为快活得道:“阿兄,你写给信,收到。”
“信?什信?”
苏大为脸懵逼。
他可从不记得,自己有寄信给聂苏啊。
“你不记得?”
大家还是别在旁招人烦,留给他们俩自己处理。
“阿弥,不是说你,男儿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婆婆妈妈,你不是说过首诗,叫什……男儿何不带吴勾,坐取关山小姐姐吗?”
阿史那道真走前,还不忘恬着张脸,跑到苏大为面前碎碎念。
“滚!”
苏大为抬腿脚,把阿史那道真踢得个趄趔,让后这厮跑得比兔子还快,嗷得声便连滚带爬跑出去。
座间苏庆节和娄师德、崔器等人对下视线,大家悄然站起,向苏大为使个眼色:“阿弥,们想起来家里还有事。”
“对对,新收个小娘,催回家。”
“想起要下雨,衣服还未曾收。”
“……要和蒙大郎比试武艺,这便赶去赴约。”
三将说着,苏庆节眼看到阿史那道真,稳稳坐在位上,老神在在,还在傻乐。
……
见过蜂鸟如同宝石般围绕开红花树闪烁。
见过飞鱼如水银般穿越蓝色海浪。
见过琴鹭像朱红旗帜从鸟巢飞往鸟群。
曾躺在温暖如牛奶、柔顺如丝绸水中,任群海豚在身边嬉戏。
聂苏咬着红唇,从贴身怀里取出张信笺,凑到苏大为脸下:“喏,这不是你写给吗?”
苏大为有些茫然,低头看去,只看眼,脸色大变。
“小苏,看过无数次日出日落,在大地上,森林和群山都被笼罩在光芒中。
在大海上,为五彩云朵增添上抹血橘色。
在无垠大海上划进划出。
屋里终于只剩下苏大为和聂苏。
聂苏咬咬唇,略犹豫下,终于欢喜得跑上来,头扎进苏大为胸膛里:“阿兄,小苏好想你啊。”
“呃,小苏,你先下来,这里是都督府,你这样勾着脖子,成何体统。”
“就不。”
聂苏双手挂着苏大为脖颈,两足悬空,犹如树袋雄般。
伸手抓起他胳膊:“道真跟来。”
“啊?哦。”
阿史那道真还想在旁做那吃瓜群众,被苏庆节拿眼瞪,乖乖缩脖子,跟着走。
再没眼力,也得看出来。
聂苏和苏大为这对,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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