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想又道:“不过在征倭国时,倒是有套成法,不必太伤百姓,又能解除后患,令百姓归心,不如……”
他说,自然是打土豪,分田地那套办法。
想仿在倭国做故事,将高句
李勣撩起眼皮扫他眼:“怎?你还为高句丽人担心?”
说着摇摇头,指指脚下:“这片地方,料陛下之后会依百济例子,建立都督府,然后再在辽东设个都护府,如安西都护。
不过就像在西域样,们在这里留不下太多人,短时间内可能无事,时间长,只怕本地那些扶余族,又会闹将起来。
与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多多劫掠,士兵欢喜,也可消除部份乱民做乱潜力。”
苏大为默默点头。
“大总管,召来不知何事?”苏大为向李勣叉手见礼。
“咱们之间,不用虚头巴脑。”
李勣强打精神,向他摆摆手,伸手又指下,示意苏大为在对面坐下。
桌上地图还没收起,苏大为扫眼,见地图是高句丽各城,隐隐划几个区。
结合方才李勣对诸将说话,苏大为猜想,是要各将分别领兵,镇守诸城。
其时天降大雪,唐军大怮。
经过这次挫败,大唐百战名将苏定方,也不得不选择撤兵。
本来还颇安乐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李勣拍拍庞同善肩膀:“今次大胜,正足以告慰军中英烈,何必做此等情状。”
庞同善脸上闪过抹尴尬:“是吾失言。”
功彪柄,直是学习楷模。”
“这小子,嘴跟抹蜜样。”
庞同善笑道:“可惜庞孝泰福薄,没能看到你水淹高句丽军,军大胜这天。”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神情变得萧索起来。
他与庞孝泰同姓庞,虽然不是同族,但向交情不错。
打仗,从来不是温情脉脉,而是要见血,要死人。
双方仇恨已经够多。
也不在乎再添上几笔。
之英雄,彼此仇寇,仅此而已。
“是有些妇人之仁,站在大唐立场上,自是应该绝后患。”
当然,这个过程里,各部唐军免不新轮劫掠和搜刮。
对高句丽普通人来说,自然是场劫难。
但对唐军来说,却是场盛大丰收。
“大总管,兵卒们劫掠还要继续吗?”
苏大为句话说出来,自觉得有些失言,住口不说。
李勣目光扫众将:“事情谈得差不多,各位先自归营,将手下人约束好,明天以后,就要恢复秩序,各自分派好防区,都打起精神来,不要有什错漏。”
“诺!”
众将忙挺立身形,向李勣抱拳领命,然后依次离开。
心里都知道李勣叫苏大为,必是有要事要商议。
诸将都是有眼力,自然不会在此多耽搁。
之前苏定方征高句丽时,庞孝泰被拜沃沮道行军总管,参与辽东之战。
结果被泉盖苏文以优势兵力包围在蛇水。
形势危急时候,有部下劝庞孝泰突围投奔刘伯英等人阵营。
庞孝泰回以:“伏事国家两代,过蒙恩遇,高句丽不灭,吾必不还,伯英等何必救?又将乡里子弟五千余人,今并死尽,岂身自求生邪?”
庞孝泰拼死力战,与十三位儿子起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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