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听好
，本来以你
功劳当可连跃三级，升为忠武将军和开国伯，但你胆大妄为，犯下那些错事。
如今，便只升
级，特进为宣威将军，秩为从四品下。
你还有何话说？”
苏大为忙用力抱拳，脸感激道：“谢陛下宽宏，臣，心服口服。”
听到没有追责，他心里已是松口气。
这也是帝王之术。
但苏大为方才说那番话，却惹李治不高兴。
这叫什
？
这叫“妄测圣意”。
朕何时说要扩大打击面，处罚其他人？
“苏大为，你觉得朕会迁怒与那些随你征倭将士？你真这认为？”
“呃，臣……臣胡言乱语，还请陛下……”
“够。”
李治面上笼着层寒霜。
熟悉他臣子都看出来，李治是有些动怒。
这些话说完，苏大为个激灵，背后冷汗都下来。
他之前做那多事，交那漂亮战绩，就是为淡化自己征倭和扣下道琛、鬼室福信。
结果这刻，全被李思文不留情面扒出来。
这个结果，显然也出乎上官仪和郝处俊、许敬宗、李义府等四人预料。
李义府脸上闪过愕然之色，随即嘴角挂起若有若无笑意。
李治喘口气，拍拍扶手：
就算苏大为战功赫赫，但打得毕竟都是辅助之战，而不是统领全局大总管。
所以次跳三级，已经是极为罕见。
李义府眉头微微皱，正想要开口说话，只见李思文继续道：“回陛下，苏大为有功，但也有过。
不经陛下之命，擅自征倭，妄动刀兵，其罪。
暗中鼓动金仁泰与金法敏争夺新罗王之位，没有提前告知陛下，其罪二。
此时哪会计较自己在百济立下汗毛功劳，就只赏级。
能不追究罪责，就不错。
至于李治之前秘旨许他“便宜行事”这个事，更是提都不能提。
提那是作死。
“起来吧。”
朕有说过吗？
朕没说过，你为何要妄自揣测？
若是换别臣子，李治雷霆之怒，只怕已经降下。
但是看看苏大为，他终究压住心头情绪，以种冷静声音道：“你犯错四条，该罚，但立功六件，当赏，朕赏罚分明。
此次功过相抵，还应受赏。
对李治来说，苏大为之前犯那些事，他愿意追究，才叫事。
他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未尝不可。
全看苏大为态度。
这既是种敲打，也是种变相保护。
让立功臣子明进退，不要因功自傲。
苏大为此时哪敢分辩，忙向李治单膝跪下，抱拳道：“臣行事多有鲁莽，愿受陛下处罚，下面将士皆是听
命令行事，所有罪都由人承担，请陛下不要责罚他们。”
这是替娄师德、黑齿常之等人开脱。
若是为自己命令，连累他们仕途，苏大为心中难安。
李治，笑。
他玉如意抬起，向苏大为指指。
擅自扣下百济叛军中道琛和鬼室福信，没有送俘回朝，其罪三。
在倭国新征服之地，推行田制、税制、兵制，切都是先斩后奏，事前没有对朝廷报备，其罪四。
臣以为，有此四罪，苏大为非但不能受赏，反而应该重罚。
愿陛下详察。”
李思文当真是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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