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后你在武后那边,要如何自处?”
明崇俨嘴角上扬,露出自负之色:“自
苏大为点点头:“你将这些都告诉,不怕会报给陛下?”
“你不会。”
贺兰敏之目光闪动,十分有自信道:“以对你解,你外表看似随和,但心中极为自负,有自己主见。
你不会轻说出这切,因为这对你并无好处。”
“为何没好处?”
这事或许开始是个误会,个十分无聊且滑稽误会。
但这个心结,在贺兰敏之这多年,已经是解不开死扣。
任何解释都是多余。
人永远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东西。
“贺兰敏之想除掉,能理解,但他何必用这种拙劣手段?是否也太小看?区区个逃奴,就想行刺?这究竟是看不起,还是看不起他自己?”
“敏之跟说过,他幼年时,曾见你登门拜访越王府,那时他阿娘武顺好心要卖些旧家具与你,谁知你居然动手,将武顺击昏,后来又将她不知弄到哪里去,直至很久才回来。”
这番话,令苏大为时有些懵。
仔细想想,才记起来,当年为查案,确实有那次,装做联系武顺要旧桌。
结果武顺引他入越王府,在处荒僻院落,突然出手攻击。
后来还是将武顺带去王敬直那里,才知道,武顺是被人用某种惑心之术。
,们同属武后人,为何要如此对?”
苏大为缓缓问出心里疑惑。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他许久。
只是直没机会,眼下,正好并提出。
贺兰敏之为何对自己有那样敌意?
苏大为笑道:“陛下催此案甚急,明天便要汇报结果。”
“此案若是没有结果,陛下最多也就是训斥你几句,可若是你将敏之事抖出来,他是武后外甥,陛下难道真能杀不成?
何况此事本就是下面人,胆大妄为,没有经过和敏之同意,便动手。
怎样也怪不到敏之头上。”
明崇俨冷静分析道:“就退万步,你将此案,怪到敏之身上,就捅到陛下那里,最多对敏之也只是训斥,不会伤筋动骨。
“这事……”
明崇俨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其实是个误会,敏之开始确实想要对你不利,但被劝住,他打消这个念头,可是没料到他手下网罗人里,有人自行其事。”
“你这算是替他开脱吗?”
“并不是,其实敏之何尝不知道你厉害,在没有万全把握前,他不会动手,你可以看不起们,但不要怀疑们智谋。”
“说得也是。”
犹记当时在越王府中,打开后门人,正是年幼贺兰敏之。
明崇俨打量着苏大为,接着道:“敏之直视此事为毕生之耻,他认为你羞辱武顺。”
不是,没有!
苏大为张张嘴,想要解释,但眼看到明崇俨冷静和确认神情,心里顿时明白,自己说什都是无用。
有些成见,不是凭三言两语便能改变。
在他小时候,还得到过苏大为救助,人怎能恩将仇报若此?
“苏郎君,你真不知道?”
明崇俨脸上,忽然浮现古怪之色。
那是种似嘲讽,似怀疑神色。
苏大为摇头:“如果知道,就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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