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终于反应过来，从随身
药囊里，取出
支竹夹，递给苏大为。
苏大为接过，低头看
看，粗糙点，不过聊胜于无吧。
总好过伸手指去捅高阳公主鼻孔。
他暗自定定神，将竹夹伸入高阳鼻中，左右转转。
等抽出来时，竹夹上，隐隐看到点绿色。
这样张死人脸，有什
好看？
正在疑惑，只听苏大为提高音量，头也不回道：“仵作，你们查过公主鼻子没有？”
“鼻……鼻子？”
那仵作脸懵逼。
心想着验看程序里，有查外部痕迹，但好像没有专门提鼻子。
到现在，头上还顶着个“谋反”罪名，还未平反。
这人都死好几年，跟高阳公主有没有仇，还重要吗？
“程主薄真会开玩笑。”
苏大为向程道之淡淡笑笑。
眼里冷意，让程道之背后渗出冷汗。
对于如何破案，如何找出凶手，苏大为现在毫无头绪。
“高阳公主在长安，有仇人吗？”
“少卿，这个
们都查过，高阳公主确实有个仇人。”
“谁？”
程道之犹豫下，小声道：“长孙无忌。”
这位苏少卿，究竟发现什？
步。
他低头盯着高阳脖颈上淤青。
“有点像是指印，从这个指印，能找出线索吗？”
“少卿，这个目前不可以，手指痕迹并不清晰，凭这个，无法找到凶手。”
仵作在旁道。
“这是何物？”
程道之在旁看傻眼。
仵作也是脸惊吓状。
对上高阳公主，他们虽然按着流程查看过，但却没敢像苏大为这样，居然如此粗鲁用竹夹去试探公主鼻翼里。
这……
这位新来大理寺苏少卿，这话是什意思？
“有镊子吗？”
苏大为向仵作伸手。
见仵作没理解，加句：“就是夹子，你们勘察，总不能用手直接拿证物吧。”
“那不能。”
知道自己想拍马屁，结果拍在马腿上。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圆回来，免得苏大为对他心生恶感。
突然，苏大为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高阳公主脸庞。
程道之下意识摒住呼吸。
心中却想：生前再美，如今都已发黑，出现斑点，皮肤死白，关节僵硬。
苏大为差点没吐血。
长孙无忌？
当年害高阳流放巴州，险些丧命。
长孙无忌与高阳公主当然有仇。
可长孙在显庆四年，已经被许敬宗构陷，削爵流放黔州，自缢而死。
毕竟不像是后世，有提取指纹便利。
光凭脖颈模糊不清淤青，很难得到有用线索。
现场，死般寂静。
苏大为时沉默下来。
这个案子，从现在掌握东西来看，简直是团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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