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愿意做
事，任谁也无法逼迫。
苏大为今天举动，是踩在刀锋上起舞，是站在悬崖边上疯狂试探。
何必如此？
就算不验公主尸身，就算不能限期破案，最多也就是责罚。
陛下难道还会砍你脑袋不成？
“陛下，臣以为，只有查名凶手，以直报直，才是真正告慰公主在天之灵，才能令枉死灵魂，得以安宁。”
苏大为以头顿地：“臣请陛下许臣方便，以查明真相，还高阳公主
个公道。若陛下不许，此案臣不敢言，还请陛下治臣之罪。”
“你……”
李治手猛地握紧扶手，俯视着阶下苏大为，脸颊上肌肉绷紧。
“你这是在给朕出难题？在威逼朕？你好大胆……”
苏大为斟酌着用词道：“臣怀疑公主死，另有蹊跷，不验尸，恐无法判明真正死因，从而令案情陷入歧途，所以臣才斗胆，请陛下许之。”
这话说完，整个大殿陷入沉默。
令人感觉窒息沉默。
武媚娘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她还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
李治微眯双眼睁大，看着苏大为捧在手里洁白丝帕，时愣住。
武媚娘开口道：“这是何物？”
“像是植物绿叶。”
“这……这东西是从高阳鼻子里……”
但你在这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那就真离死不远
。
“臣心中只有破案，找出杀害高阳公主凶手，别无它念，若陛下觉得臣有罪，臣愿领罪。”
“好你个苏大为……”
武媚娘急道：“陛下自有主张，还不快快退下！”
般叱着，边站在李治身后，向苏大为使着眼色。
李治是外柔内刚性子。
明明被仵作判定是外伤致死，但忽然有人说在死者鼻子里发现植物叶子，可能有别死因。
这，令她感觉到丝难言诡异。
李治此时心情，颇为复杂。
他手指在扶手上，时轻时重敲击着。
“高阳，是吾阿姊，若她死后，都不得安宁，还要惊动她尸身，吾百年之后，何颜去面对太宗，去面对阿姊……”
“是。”
这种对话未免有些搞笑。
居然从高阳公主鼻子里发现绿植叶子，但细细思量，不但没觉得好笑，反而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之前仵作不是说，高阳是被人折断颈骨，外伤而亡？”
“颈骨确实断，但鼻子里，也有这种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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